是冉建舒?!

意识到这一点, 尚雪非但没有松口气, 反而牙关都在克制不住地打颤。

‘原来小孩儿是从女人的那里爬出来的’

男人的声音直到此时,都没什么起伏, 像在探讨什么学术问题,说出的话却细思极恐。

当天警察赶来时,尚雪批了外衣睡裤,头发水淋淋没来得及擦,贴在颈部和苍白的面颊上,视线麻木,乍一看像个失魂落魄的女鬼。

了解情况后,警察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要是家暴他们还能插手管一管,可尚雪身上没有外伤,看上去就像是小夫妻之间玩闹没个轻重,给人吓到了。

冉建舒笑呵呵,一副好脾气地和警察赔罪:‘实在抱歉警察同志,我就是想吓吓我老婆…这事儿闹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直没说话的尚雪却咬牙抬头,情绪激动:

‘警察同志他就是个怪物!我要和他离婚!!’

她再也受不了这样担惊受怕、疑神疑鬼的日子。

只可惜离婚是家事,警察也过问不了,他们只能尽量安抚尚雪的情绪。

这天之后,由于没擦干净水又吹了风,过度惊吓的尚雪生了场重病,发烧到昏迷。

半醒半梦间,她能看到冉建舒站在自己的床前,脸色青白恍若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