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睡了一整晚,俞行川的神色仍然很疲惫,他吃完早饭,就像冬眠的小动物一样又缩回棉被里了,蜷缩着将被子顶出一个小鼓包。

沈冬阳一个人没事干,便开着手机看课程,一时没注意,手往后面挪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俞行川的脚踝,感觉到他缩了缩脚脖子,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疼。

沈冬阳这才想起来他脚上还有伤,赶紧站起来了。

“行川?”沈冬阳轻轻推他的肩膀,叫他的名字,“我昨天给你的药你用了吗?那个要早晚两次用才有效果。”

俞行川大概正在半睡半醒中,因为不满噪音而蹙了蹙眉心,小孩似的背对沈冬阳,裹着被子将脑袋蒙住了。

沈冬阳走到塑料袋里找到药膏,坐回床边,说:“你不涂我帮你了?”

俞行川没说话,沈冬阳就将棉被掀开了一个角。

赤裸的双足暴露在冷空气里,俞行川难受地又往回缩了一下,沈冬阳抓着他的脚踝往外面拽了几厘米,单手抵开盖子,挤出里面的药膏,涂在俞行川那些破裂的伤口上。

俞行川脚踝的皮肤要比沈冬阳的指腹细嫩多了,摸着既光滑又温热,像羊脂玉一样,骨节清晰的脚腕和发粉柔软的足底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深红和雪白染在一起,像是被描摹色彩的画,意外渲染出了旖旎绮丽的视觉。

沈冬阳从高中起就知道自己的好友长得很好看,但从昨天见到他开始,他就觉得俞行川给人的感觉好像变了,不再是单纯、透明的,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极为诱惑的气息。

这让沈冬阳始料未及,甚至有点不知所措,面对俞行川时的反应不知不觉就变得紧张起来。

“疼……别弄了。”俞行川发出绵软的鼻音,透过厚实的棉被传进别人耳内,就像情人之间的撒娇一样。

沈冬阳听得耳根发麻,他飞快地把药膏涂完,将棉被重新盖上,正要喘口气时,宾馆的门铃忽然响了。

这个时候来多半是酒店的清洁人员,沈冬阳想着俞行川在休息,就没有直接喊出声,打算开门叫走,谁知站在外面的人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