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翻动的动作停在了秦峥在身后关上房门的一刻,短暂停顿后,他目标明确地从邮件中抽出了最厚的那只信封。
是他在从维也纳到布达佩斯的火车上认识的小姑娘寄来的。
幸好她写的是英文的Shen Shan毕竟由于某个坏心眼家伙的敷衍,沈岁到现在还以为沈苫的名字是“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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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沈山先生:
雷克雅未克的夏日还好吗?我在的里雅斯特的酒馆里给您写这封信。
来之前我恶补了历史与简·莫里斯的游记,知道这里是中欧铁幕的边界,是一座难以用语言描摹的集结了繁荣与衰败的“无名之地”。
您知道,我是一位文艺女青年,而的里雅斯特自古就是文人们的庇护所,所以不出意外地,我也很喜欢这里。
那日匆匆与您和秦先生告别后,我遇见了熟人,或者说,是我从前与现在的爱人。
悄悄和您说,虽然他现在正老老实实坐在我的对面,喝着咖啡,试图用余光瞥到我在给您写什么(这点让我觉得很可爱,也很想笑),但事实上,我可能仍然不能确切地向您介绍:他也会是我未来的爱人。
我察觉到我喜欢上的是一个世俗意义上不被看好的男人,他身上有太多不安定的因素,和他相处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畅往我们两人共同的未来,但坦白说,我从心底里可能并没有那么看好。
但我现在仍然决定拿出我的一切来爱他和接受他的一切。
这样听起来会像傻瓜吗?女孩子们好像总是容易做傻瓜,但我想,我总还是要尝试一下的吧。
你也要试试吗?
说实话,这放手一搏的感觉还不赖:)
祝您和秦先生在北极圈附近生活愉快!
Isten aldjon meg!上天保佑您。
沈岁
写在的里雅斯特五月灿烂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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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给我炫耀她的夏日阳光比较明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