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确信自己没有蠢到会将录音笔落在其他地方的可能性,应该还在房间里。
下一秒,她停在原地,回忆溯源到去酒吧找宴椁歧的那天晚上。
最后离开时,她的录音笔和包包应该在台子上被宴椁歧拿起来后面还给了她。
录音笔没在她自己这,应该就是在他那里了。
时间紧迫,盛衾不想浪费,干脆直接去楼上找他。
她站在门口分批次足足敲了两分钟的门,硬是没人搭理。
人不在家里吗?
出去吃饭了?
盛衾在楼上找了一圈连个活物都没碰到,陈宇也不在。
群里追风小队
盛衾:“你们都去吃饭了?”
几秒后,丁欢回应。
“没有啊,陈哥跟我们一起,歧哥还在睡觉吧。”
秦任:“衾姐用不用给你打包一份?”
盛衾:“不用,我吃过了。”
盛衾眉头微皱,给宴椁歧打了几个电话没接,关掉手机下了楼梯。
如果他没在睡觉,她真的怀疑他的手机是个摆件。
无意间抬眼,楼梯后面的拐角处,宴椁歧懒散地靠着墙面,嘴角处叼着根未点燃的烟,一只手悠闲地把玩着火机。
下一瞬,两人视线碰撞到一起。
他浅棕色瞳孔在阳光下柔和了些,抬手将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唇边勾着痞气的笑:“找我呢?”
她在楼上敲了那么半天的门,别人都不在家,不是找他,找谁?
不过人家确实没有义务配合,盛衾收敛了脾气,走过去开门见山问:“我的录音笔在你那吗?”
宴椁歧低垂着眼眸,淡淡道:“没在我这。”
“真的吗?”盛衾皱着眉,质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我记得酒吧那天,最后是你帮我把台子上的录音笔和包收起来了。”
他薄唇依旧噙着笑,眉梢处极细微地挑了挑:“真没在我身上。”
这举动在盛衾眼里无疑变成了玩弄她。
“不信你搜。”
宴椁歧双手在两边摊开。
她竟然在这句话里听到几分挑衅的意味。
站在原地缓了片刻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盛衾往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她垂眸,开始伸手往他兜里摸。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浑身上下得有七八个兜。
盛衾几乎是从上摸到下,除了打火机和烟盒以外什么都没有。
宴椁歧也不恼,甚至抬起双臂配合搜查。
在盛衾即将搜完最后一个兜时,他盯着她,不咸不淡道:“找够了?”
盛衾:“?”
她没吭声,叹了口气,刚才脑袋是坏掉了吗?都几天了录音笔他也不可能一直戴在身上啊。
盛衾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呢?
前几天阴阳怪气也就算了,这回录音笔又为什么不还给她?
难不成是真忘了?
盛衾拿他实在没辙,放软了态度。
“有没有可能是你揣在身上忘记了?我能去你房间找找吗?”
宴椁歧抬眼,语气带着几分质疑和探究:“去我房间?”
那神情,仿佛在说你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想去我房间!
有一种恍然大悟般揪住小辫子的感觉。
盛衾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解释:“那天的采访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想上去找找,要是实在不方便的话,能麻烦你帮我找找吗?”
片刻后,宴椁歧绕过她直接往前走去,扔下两个字。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