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会之后,宴椁歧得到了一个曾经他?认为不可能的答案,人生头一次,那种挫败感和不甘心久久不能消散。
他?至今还记得当初临走时他?小心翼翼的试探。
深夜,他?站在滕宫十三?号楼下?,看着那盏还亮着的灯,拨通了电话。
“盛衾,睡了吗?”
“没呢,怎么了?”
“过几天?就要走了,跟你说?一声。”
他?仰着头看紧闭着的窗户,冬夜冷冽的风吹过,他?穿的单薄,鸭舌帽的阴影遮住大半张脸,只剩下?偶尔动动的下?颌弧线。
对面沉默了半刻后,温和淡然的声线传出。
“嗯……我知道啊。”
宴椁歧眸色黯淡,没了平日里的心高气?傲,语气?多?了丝低微的恳求。
“那你知不知道,我会回来的……。”
后面那句,“我们不会分开太久”,被他?的自尊心拖住,终是没能说?出口。
就听见,手机里传出她柔和好听的声音,语气?却很像是说?不下?去的敷衍。
“嗯……一路平安。”
他?垂眸,眼尾猩红,唇边漾起自嘲的弧度,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崩塌,他?像是被抛弃物件,不起眼的杂草,让人提不起丝毫的兴致去挽留。
“好,晚安……。”
闷雷声入耳,在空气?中不断漂浮回荡。
宴椁歧视线落在刚刚被拒绝通话的手机屏幕上,棱角分明的脸神情淡漠。
不多?时,他?沉默着起身?,往门外走,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第52章 下雪 他只是备胎吗?
月光被乌云遮住, 窗外狂风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即使没将窗帘拉上屋内也是一片昏暗。
盛衾蜷缩在沙发上, 旁边的冷白?色落地灯被点亮,她脑袋始终低垂着, 怀里抱着柔软的抱枕一动不动,周围除了暴雨天气大自然的声响以外, 再无任何?动静。
她脑袋又昏又胀睡意愈沉, 眼皮也开始打架,但心下却十分慌乱明显还没能从刚才的争吵中缓过神,无法安心入睡。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盛衾原本就紧绷的弦彻底断开, 她几?乎一瞬间离开沙发站直看向门口。
这么晚了, 除了隔壁那?位还有谁会这么着急找她呢?
她指节攥紧, 轻步走?过去, 尽管事实摆在眼前,盛衾还是觉得依照某人的性格应该不会主动过来找她,她心脏提到?嗓子眼, 轻声问。
“谁啊。”
“我。”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膜, 盛衾抬眸,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脏一下接着一下的跳动,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实感,只剩下她缓慢地呼吸。
他过来干嘛?
难道是因为刚才她挂断了他的电话?他不服?来算账的?
刚才的争吵已经消耗掉了盛衾所?有的精力,她脆弱得仿佛是块一碰就要碎的琉璃,不想延续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跟表白?失败那?天很?像,让人久久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她没吭声, 想以这样的方式去逃避。
下一秒,门外,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盛衾?”
她侧身紧贴着门,耳朵靠在门上,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依旧没敢应声。
“我们聊聊?”
不知为何?,他态度缓和很?多,盛衾却委屈的完全控制不住落泪,整个人像是漂泊在大海上的浮木,她微攥着的手抬起放到?唇边,尽量控制不出声,再次抬眼,泪痕浮现在脸颊。
对方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等?着。
良久,盛衾声音嘶哑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