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沈时渊脊背原如松柏般挺拔,现在却僵硬如铁,如同一尊雕塑。

不需要看,他能想象到,船舱里的妇人,到底在做什么。容娘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公子会不会对哺乳妇人有避讳,率先开口提及,恐怕惹了他不快。

不需要看,他能想象到,船舱里的妇人,到底在做什么。他的视线轻转,将要触及竹帘时又敛了回去,捏着游记的手指泛白,昂头看着从树叶缝隙间洒落的片片金光,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船舱里的声音渐渐归为寂静,容娘掀开了另一侧的帘子,将水壶里的奶呼啦一声倒入了池塘里。

看着水中白雾翻腾,又归为清澈,容娘等前胸干透,整理好了自己,已经是好一会的事情。

她几乎是大红着脸,半掀开帘子,低垂着头,刚想再说些感激之语,便被沈时渊无奈的打断了。

从沈时渊的角度来看,能看到她一截莹白的脖颈,仿佛凝脂般滑顺,面前妇人的脖颈线条很美,美的甚至不像妇人,像未出阁的少女。

于是他垂眸问道:“你是新来的奶娘?”

容娘点点头,道:“是。”

沈时渊将右手拿着的书册合上,敲了敲左手,轻轻嗯了嗯,没再多问什么。

也根本不用多问。

毕竟满沈府,至今还需要奶娘的,从来就只有沈清轩一个。

容娘的衣裙干了,沈时渊的外袍也就干了,在容娘注视中,他浑不在意的披上。

“你不用心有愧疚。”青年的声音温润,“不过是件衣服罢了,怎么你能穿得湿过水的,我便不能了?”

容娘轻嗯了一声。

他这才带着笑意转过头,视线与掀着竹帘的容娘相对,容娘手上还拿着擦奶的帕子,也被青年要了过去,塞进了袖子中。

然后才接着道:“这个东西虽然小,但是留到别处,总归是会有些麻烦。”

虽然堂堂一男子不会因为手帕被毁了清白名声,但这般材质明显的东西落入别人手中,怕是会让别人陷入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