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先是捂住眼睛,又捂住嘴沉思,来回做了无数个假动作后,他单膝跪下,握住天元的手亲吻她的手背,深情抬眼。

“我刚刚只是在开玩笑,你现在肯定也在开玩笑对吧?我们之间的情谊怎么可能会被几个玩笑毁掉呢?”

天元抽回手在羂索衣服上擦了擦,笑容残忍的说:“我们之间原来还有友谊这种东西吗?”

羂索假装没听到天元冷漠的话一样,看向两面宿傩:“宿傩你评评理我们三个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两面宿傩无言以对,只嫌弃的看着他。

但羂索权当他默认,再次看向天元。

于是天元仁慈的话锋一转:“我们当然是好朋友了。”

羂索垂头,西子捧心:“你这人怎么能如此狠……啊?”

他回过神来,抬头,有点意外:“真的啊,那你为什么……”

天元摇头,悲痛欲绝:“我们既然都是最好的朋友了,你居然还忍心为难我。”

“一切都是我错付了!”

羂索被噎住,解释:“这不是为难不为难的事情,而是你甚至不愿意骗我一下!说自己在开玩笑。”

天元垂目:“如果我们的友谊由欺骗组成,那么我真的会落泪。”

羂索:……

羂索觉得再谈这个他可能就玩不过了,他站起来,很耍赖的话锋一转:“说到花销,天元你也是,作为管钱的人,不该心里有数,节俭一些吗?”

天元挑眉,笑了:“指责我是吗?那我自己来说好了。”

说着,她就开始细数自己的罪行:“明明知道自己带的金钱是有限的,却还是连开支都懒得计算,那么多钱莫名其妙就花出去了,而且每次拿钱甚至都不往放钱的地方看一眼,钱都只出不进,一点也不懂得规划。”

羂索沉默:……你这样显得我觉悟很低。

羂索想了想,还是不忍心,安慰天元:“其实我也没资格这么说你,就是日常无理由随即谴责一下你或者宿傩,刚刚的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天元抬手拒绝羂索的安慰,眼神坚定:“羂索你不用安慰我,因为我在一下子骂四个人。”

她的眼神扫视男孩们,笑容愈加灿烂:“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没有一点错?”

躺枪的里梅和两面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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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一人的两面宿傩揣着手手专往偏僻的地方走,试图吸引到几个坏人黑吃黑。

事情还要从半个小时之前开始讲。

为了资金,为了未来,三人决定分头行动,以今天作为比赛时间,晚上在这里汇合,谁得到的钱最多,谁就能拿到一个月的食物选择权。

他已经在阴暗的角落转很久了,还没人上钩。

就在他想着要不然直接找一家有钱人打劫一下算了的时候,他的耳朵动了动,猛地看向一个方向。

箭矢撕破空气朝他射来,两面宿傩迅速后退,抬眼看着那个极速靠近的人影,眯了眯眼睛,抬手结印。

“解。”

数道斩击朝人影射去,超乎那人想象的密集,他就像是自己跳进了一个绞肉机一样,咒术师的尸体和血水哗啦哗啦的落了下来。

随即,两面宿傩一个侧身躲过身后人的攻击,看着周围一个个出现的人,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还挺下血本的嘛。”

领头的人打量着两面宿傩怪异的身体,又看一眼不远处地上的血腥,眯了眯眼睛:“果然是怪物。”

“吼?”两面宿傩扬唇笑了起来,对准领头的人就是一发斩击,“真希望你一会也能说出这种话。”

他的斩击就像是某种信号,几个术师拎着刀就朝他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