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羂索来说,有着小时候的记忆,只隐约知道他自己和他还有天元是同伴的两面宿傩有种天真而警惕的无知感觉。

就像两面宿傩最开始一点也不会体术一样,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刻板的,充满着照猫画虎自己摸索的感觉。

就像是他没这么做过,但知道这么做会更好。

羂索沉思,他想到了一个他和两面宿傩的共通点。

有关纯粹的友谊是怎样的,又该怎么维持,他们都只在书中了解过。

他现在正在做的这个应该是……同伴无需感谢,也无需道歉?

羂索:……

他该怎么告诉两面宿傩,不要什么都学书上的。

天元在这点上无法共情男孩们,关于感情,她有着自己的认知,不那么轻率也不那么执拗,不那么互通有无也不那么若即若离。

“你是我要好的朋友。”天元认真注视她过于年幼的友人,叹息着。

“做些奇怪的事情,然后坦诚的道歉,或者快乐地逃避责任是我的方式,看着我做些奇怪的事情,每次都接受我的道歉,用行动、用话语告诉我我无需道歉,这是你的方式。”

她揉弄着两面宿傩红粉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饱含笑意:“你无需为此感到不满或担忧。”

天元认真道:“你一直做得很好,我和羂索都是你要好的友人,这毫无疑问。”

两面宿傩和天元对视,定定的看着她,确认她没有说谎,点了点头,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能让人看出他有些开心。

//

羂索不会在意两面宿傩变得沉默的事情,天元贴心关他什么事?他只会趁天元去搞她的小工具的时候挑拨离间。

“宿傩。”他郑重而深情的叫了两面宿傩的名字,抓住他的一只手,凝视着他,“你还记得是谁把你带回来的吗?”

两面宿傩盯着他,没有甩开手,但沉默着。

就像羂索分析的一样,他现在处于一种隐约知道天元和羂索是他的友人,但脑海里只有小时候被关在屋子里看书的记忆。

无论是对天元还是羂索,他都既感到陌生,又感到熟悉。

天元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很好,所以他很快接受了对方是他友人的实情,对他们之前的相处状况有些好奇。

而就像他接受了天元一样,他也接受了羂索。

将他带回这里的人,毫无疑问的确是他。

羂索看出了两面宿傩“宽容”的想法,坏点子一个一个冒出,最终很顾念朋友之情的选择了没那么糟的那个。

“虽然我很遗憾,但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

两面宿傩仍然沉默。

羂索意料到了两面宿傩的反应,表情沉痛起来:“所以我就说不喜欢你这点你和宿傩一点也不像。”

两面宿傩:……??

“你刚刚见过天元了对吗,她比任何鲜花还要美丽,比任何财宝还要珍贵对不对?”

两面宿傩觉得羂索要开始瞎扯了,但他对天元的描述起码没错,所以勉为其难的没有开口反驳。

羂索欣慰的点头:“男人这辈子要守护的三样东西。”

“智慧的大脑,未来的孩子,天元的笑容。”

没给两面宿傩反应的机会,他快速接上下面的话:“事实上,我们的友人,两面宿傩已经死掉了。”

两面宿傩终于有了表情波动,醒来第一次跃跃欲试的想要施展术式给羂索一斩击。

“你先不要生气,宿傩8479216号。”羂索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但他神色认真,眼中甚至含了泪水。

“……天元她…是我们三个里最看重友谊的人。”羂索的眼睫颤动,似乎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