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羂索还想说什么的嘴,她微笑道:“里梅可能不会向宿傩告状,但你和乌鸦的关系不是很好。”
天元掏出一纸包的牛肉干塞进羂索怀里,非常有爱的说:“它可能会为了看你倒霉而向宿傩告状,而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参与你们的小矛盾。”
“最重要的是。”她给了羂索一个大大的拥抱,在他耳边皮笑肉不笑道,“好像有人和乌鸦在院子里乱跑,导致让我刚洗干净的衣服掉到了地上。”
羂索冷汗狂流的回抱住天元,哈哈干笑:“说这些干什么啊天元,你是我结界术上的老师,你知道我一向很听从你的建议,这么好的天气出门抓几只咒灵,锻炼一下身体再好不过了。”
天元松开怀抱,冷酷的关上了大门。
被关在门外的羂索摸了摸耳朵,心有余悸,他刚刚是真觉得天元会趁着抱他的那一下往他的肚子上捅一刀。
他们的落脚地在城外的郊区,距离城镇的距离不是很远。
人类的负面情绪会使咒灵诞生,而如果没有人类,就不会有咒灵的存在。
所以,通常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咒灵。
羂索啃着肉干走在去往城镇的路上,思考着里梅和两面宿傩的事情。
他并不信任里梅,不是说里梅不好,也不是说里梅有什么问题,而是里梅的盲目让他有一种担忧。
担忧里梅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用他,或者天元的性命为两面宿傩铺路,当然这只是他这些天观察出来的一些可能,也许他的担忧毫无意义。
新人的加入,哪怕是作为其中一人的崇拜者也会让整个队伍进行一段或长或短的磨合期。
他不知道天元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无所谓,或许是欢迎,她总是能把感情的事情处理的很好。
关于对他们三个人未来的担忧他可以去问天元,但关于对里梅的担忧就大可不必,他是两面宿傩的问题,不是他的。
他只需要考量要怎么和他相处,甚至连这个都不需要。
不那么温和的说,他只需要警惕里梅,确认他的弱点,把这些都放进他的算计名单里,相信总有一天能用得上。
至于刚刚天元为了里梅把他赶出家门?天元当然是站在他这边的,她只是人太好了,而里梅又太可怜。
就在羂索边走边在心里碎碎念的时候,他发现了两面宿傩的残秽。
顺着残秽走去,他看到了一只已经变成尸体的特级咒灵,还有像是死了一样躺在地上的粉毛。
羂索沉默:……那里好像躺了一个眼熟的人。
羂索靠近粉毛,在看清人形后揉了揉眼睛,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那瞬间他想起了真假羂索还有装成天元变成猫的咒灵。
看着草地上明显小了一号的两面宿傩,羂索陷入了天人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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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梅看着将羂索赶出去后就瘫在庭廊下有阳光地方看书的天元,内心升起巨大的疑惑。
他总是搞不清这个队伍里三人的定位,也时常摸不透他们的性格。
当他觉得两面宿傩是唯我独尊的人时,天元总会让他打破这个印象。
用有些奇怪的话来说,两面宿傩像是爱护花一样爱护天元,但那种爱护又没有凌驾的意味。
就连对羂索也是,羂索很多话都充满多多少少的恶意,针对天元和两面宿傩的计划书都要写到两人眼前了,他们却还是无动于衷。
天元好歹还有和羂索斗智斗勇的动作,而两面宿傩则只是看着。
看着羂索思考他的弱点,看着羂索了解他,然后戏谑的说『“你这人还真是……难以置信。”』
他不知道那算是夸赞还是嘲讽,但绝不是警告,就好像是纵容了羂索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