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乌鸦显然不会听进羂索说的话,更何况他还在说它的主人不讲理。

两面宿傩路过围着院子奔跑的一人一乌鸦,也看到了因为羂索和乌鸦争执而掉落在地上的那件衣服。

红边的白色衣服明显还未干透,湿淋淋的落到了泥地里,相信只要把它从地上捡起来,就能看到衣服下面已经变得脏污的衣摆。

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看向还在和乌鸦打闹的羂索,又看向走过来准备捡起衣服的里梅拧了拧眉头,无奈的大喊:“羂索!”

刚抓住乌鸦的羂索回头,看到了黑着脸的两面宿傩还有那件掉在地上的衣服。

龇着个大牙笑的正欢,刚刚还在威胁乌鸦要把它烤了的羂索:……

他撒开抓着乌鸦的手,沉默的走到晾衣绳下捡起了衣服,坐到了里梅洗衣服的位置,把盆里的水倒掉,换上了清澈的新水。

小心翼翼的揉着天元的衣服,他试探性朝两面宿傩看去,谄媚的笑笑:“那个,可以别告诉天元吗?”

回答他的是乌鸦高昂而吵闹的叫声,显然,就算两面宿傩不说,那只乌鸦也会告状。

羂索微笑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该死的。

晴日午时,吃完饭的三人挨着在庭廊下有阳光的地方躺了一会,暖阳照在他们身上,偶尔有微风吹来。

春日的温度正好,令他们有些昏昏欲睡。

最先从舒适温度挣扎出来的是天元,她打着哈欠召唤出角落的乌鸦,准备去处理她的事情。

虽然三人经常性的会挨在一起,但他们不总是这样。

两面宿傩上午有的时候会在院子里锻炼身体,下午则会练习射箭,偶尔还会出城跑的远一些打猎,比如今天。

要说待在一起时间更长一些的,应该是天元和羂索。

他们的研究是重合的,起码有一部分是。

在即将离开据点的时候,里梅曾多次进去帮过忙,所以他知道里面放着些什么。

天元的地盘被很多图纸、金属、铁块、各种工具还有一些不知道有什么用,像是咒具的东西到处摆放着,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罐子。

羂索的地盘更像是小型咒灵聚集地,虽然那些咒灵往往都是尸体,级别也没有高过二级,但咒灵的残肢和粘着血的刀让那里就像是什么屠宰场,但那片区域的某个角落则有一摞书籍还有各种笔记。

而之所以说他们的实验有所重合是因为,他们都用得上咒灵,各种等级的。

“啊……咒灵不够了。”天元瘫在工作室的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双眼无神。

她的工作进程并不着急,咒具做出来后还要等工具慢慢被咒灵的尸体附魔才会变成咒具。

但她不是很想出门找咒灵。

与此同时,羂索很大动静的把手里的刀往实验桌上重重一放,面上倒是很冷静。

咒灵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摆放在桌子上,紫黑色的血也顺着桌面滴落。

他的实验正到关键时候,需要一些其他的咒灵样本来支撑他刚刚得出的结论。

但他偏偏不是很想出去找咒灵,只得找笔把思路记了下来。

“让乌鸦去找宿傩,让他回来顺路帮我们带几只咒灵吧?”羂索在旁边的水盆里洗干净粘满咒灵鲜血的手,这么撺掇房间另一边的天元。

天元没有立马否定,而是捏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最后起身去外面找乌鸦了。

在旁边打下手的里梅刷一下站起身:“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请不要麻烦宿傩大人!”

天元和羂索看向里梅,愣住了。

他们其实很少和里梅说话,毕竟无论是从里梅的态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