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都在对两个男孩说话的天元无辜被踹,一脸茫然。
她不是在和两个人沟通吗?
但是两面宿傩这次并不愿意和她讲道理。
他知道任何事都很难说是公平的,就像天元了解他和羂索,而他们对她除了她本身之外几乎一无所知。
天元的曾经对拥有着现在的两面宿傩而言并不重要,他只要知道天元是天元就可以了。
两面宿傩之前那么想,现在也是,但他就是焦虑着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渗入了三人之中,想要将天元撕扯出去。
那根红绳就像是一个预告。
【你们得分开。】
如果不分开,有的是东西会让他们分开,而这次的信任危机只是一个开始。
他并不害怕那种不祥的感觉,但他需要抚平焦虑,想到就要去做。
于是他伸手,说:“天元,过来。”
再次和两面宿傩对上视线,刚刚还无辜的被踹了一脚的天元评估了下他现在的安全性。
同样被踹的羂索诚恳建议:“宿傩,精神状态不好可以去屋顶看月亮。”字字都是在和天元说两面宿傩现在不正常,离远点比较好。
两面宿傩嫌弃的咋舌:“你也过来。”
天元和羂索对视,还没决定要不要过去,就被不耐烦的两面宿傩起身拽了过去。
翌日,清晨。
里梅将做好的早饭端到卧室门前等待,头顶站在架子上的乌鸦飞了下来,落停在他的肩头。
里梅侧头疑惑:“怎么了吗?”
乌鸦叫了几声,拍打翅膀飞落到卧室隔壁的房间门口,用鸟喙啄了啄樟子门。
里梅疑惑起身,拉开樟子门,看到的是靠着墙睡去的两面宿傩,和一左一右枕在他大腿上睡着的天元和羂索。
两面宿傩甚至在用两只手捂着两人的眼睛。
里梅:……
里梅内心尖叫:大不敬!!!
但他偏偏又知道如果两面宿傩不愿意根本不会这么做,尤其是让羂索枕他的大腿。
哪怕动静很小,里梅也惊醒了今天的两面宿傩,先是被顺着门缝钻进房间的阳光刺到了眼睛,忍不住眯了眯,手掌下抚摸手下人的脑袋。
然后再注意到摸的是羂索后用衣服蹭了蹭手,抬手就把他的脑袋扒拉下去了。
羂索被暴躁吵醒,迷蒙的睁开眼睛,看到门口处的阳光,瞬间开始阴暗爬行,捂着眼睛嚎叫。
两面宿傩两手抱起天元,一只手仍然蒙着她的眼睛,打着哈欠走向隔壁卧室,脚上还拖着一个紧抓他腿的羂索。
里梅垂头跟上,仍然看不懂他们三个人的相处方式。
今日,晴,日至午时,天元继续被两面宿傩揪着享受膝枕,双眼逐渐失去光芒。
“羂索”她艰难的朝不远处看书喝茶的羂索伸出手,嘶哑的发出求救,“救救我。”
羂索抬头,最先看到的不是天元很具欺骗性的琥珀色眼睛,而是两面宿傩轻飘飘抛来的警告。
瞬间,他的逆反心理就出现了。
羂索放下茶杯,把手倒扣在矮桌上,正气凛然的朝天元走去,然后倒头躺在了两面宿傩另一边腿上:“没事,天元,我来陪你。”
而两面宿傩也没有拒绝,他的警告是禁止羂索把天元薅走,仅此而已。
这时,里梅走了进来:“宿傩大人,上午的甜点是冰沙,您有什么想吃的味道吗?”
天元弹射起身,又被两面宿傩按下去了,但她仍旧很快乐的点餐:“冰沙记得切细点,味道的话,果然是加水果要好一点,或者甜甜的红豆。”
羂索侧头沉吟:“要大块的,加抹茶吧,糖可以加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