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记得羂索曾经叫过她一次天元大人,但当时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当时他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现在能让羂索真心实意的叫出这个称呼,简直不要太爽,她捂着脸开心了好一会才矜持的清了清嗓子。
“那根白线咒具我拿到的时候就有说明书,绝大部分的咒具能够通过外形判断出来,亲自用一下是最好的判断办法,但是。”
天元指着桌子上可疑的红线,面露遗憾:“你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吗?知道了用法你敢用吗?据我所知,这种形状冷僻的小东西一般作用都是诅咒,当然也有辅助的,比如我那根白色的线。”
“但是你要知道”她拖着音,显然已经从刚刚被羂索叫大人的事情上缓过来了,“我的咒具里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找人专·门·定·制的。”
贫穷的贵公子看着自己在犄角旮旯淘回来的咒具,沉默了。
旁边看戏的两面宿傩幸灾乐祸的大笑出声,嘲笑的意味相当浓厚。
幸运的是三人最后没有因为这个吵起来,天元和两面宿傩倒是因为未来的食物做法而争执了起来。
起因是天元想把剩下的牛肉都做成牛肉干,但两面宿傩倾向于炖着或烤了吃。
“别太过分了!宿傩!”哪怕对手是大厨,天元也寸步不让,誓死捍卫自己的小零食占比。
“不要一副你自己不会吃的样子!煎牛肉和炖牛肉什么的偶尔吃几顿就好了,牛肉干绝对不能少!”
两面宿傩反驳:“只有热气腾腾的温度才能激发出食物的美味,炖牛肉、烤牛肉或者煎牛肉做出来你不是也会吃吗?牛肉干只是零食而已!”
旁边还在苦恼于红线有什么用的羂索:……你们啰嗦了。
他制止两人莫名其妙的争吵,露出了他平静的奸诈笑容。
“这么吵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吧,你们谁先找到这根红线咒具的用法就听谁的。”
两人转头看向他,有种被当成傻子的微妙感,但因为这么干的是羂索,他们不但不生气还有点想笑。
羂索现在算计人都不掩饰一下了吗?
羂索的微笑不变,眼神却沧桑了些许,算计天元和两面宿傩要用的弯弯绕真的很麻烦,不仅如此,还容易翻船,既然如此不如直钩下水得了,主打一个愿者上钩。
两面宿傩上钩没上钩不知道,但天元是上钩了。
“说起红线,就会想到那个吧!”天元拨弄着桌子上的红线,参与研究,“月老的红线。”
羂索:“……那是什么。”
天元咋舌,投去怀疑的眼神:“……说真的为什么你会不知道月老?他是掌管姻缘的神。”
羂索了然:“你是说手指上的红线吗?”
“那么。”他看向天元,一手拿红线,一手伸出小拇指,笑眯眯的问,“要试试吗?”
天元秒拒:“不要,我不想跟你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牵上红线。”
天元稍微想象了一下,发现想象不出来,更可怕了!
羂索遗憾的转移视线,看向宿傩,循循善诱:“天元参与了哦,如果你不参加的话,天元和我都会默认你弃权哦,虽然你还有里梅的一票,但天元的乌鸦怎么说也可以算作半票吧?”
他苦口婆心道:“不过现在我们还没开始投票,争取一下都不争取直接弃权真的好吗?”
两面宿傩:……
最后,羂索和两面宿傩在天元的帮助下绑上了红线。
然后……无事发生。
天元按住两人的手,一脸感动:“现在我宣布,你们成功结为夫”
两面宿傩啪一下弹了天元一个脑瓜崩。
没在意天元造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