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回忆着他们的相处,敛眸,唇角上扬,看上去温柔极了:“我们是高山上的雪与地下深处的岩浆,是天空中的鸟儿和地上的毒蛇,是晴日和阴雨,我们是兄妹的宿敌关系啊。”
说着,他用衣袖抹了抹眼角:“兄长我啊,每天都在担心小天元你离开我后要怎么办呢!”
天元:……
会不会挨两面宿傩的揍先放在一边,她现在是真的挺想揍羂索的。
没等天元接戏,两面宿傩抬手给了两人后脑勺一人一巴掌,眉宇间的戾气还未彻底消散,但还是那么爱笑的露出了他结实的牙齿。
“天元。”他弯眸笑道,“最后一次机会。”
意识到这是最后的通牒,天元一个滑跪抱住了两面宿傩的腰,抬头就要哀嚎:“吾”
两面宿傩捏住她的下巴,面无表情:“想好了再说话。”说着,松开了手。
刚想糊弄过去的天元悻悻垂头,又悄悄抬眼:“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冲动,不和你们说一下就乱搞,还害你们担心。”
“不仅如此,我竟然还在事情解决后试图逃避装失忆!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天元痛并思痛:“而且,明明你们那么担心我,而我却在看到你们后的第一瞬间就展开了背刺!太可恶了!明明我们才是一伙的啊!”
天元逐渐土下座,越说越觉得自己过分。
难以置信!整件事情讲起来她竟然才是那个罪无可赦的人!
她怎么能这样!简直是辜负了羂索和两面宿傩对她的担忧和信任!
内疚充斥着整个胸腔,天元捂住胸口,眼中的痛苦和愧疚简直能滴出水来。
“这样吧!”她闭上眼睛,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狠心指向羂索,“你打羂索一顿出气吧!兄长替他完美的妹妹受罚,传出去是多好的美谈啊!”
羂索指着自己,呆住了:“啊?我?兄长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只知道几乎每次都和天元有关。
他承认刚刚造谣的时候他是真的爽了,但天元要这么钻空子惩罚他吗?!她甚至不惜承认他是兄长?!
两面宿傩一言难尽的看着天元,是他想多了,他刚刚竟然真的以为天元会认真道歉。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想着,他抓住天元的胳膊,看着她手臂上青紫的手印,示意她解释。
天元哈哈哈的挠头,看天看地,嘟嘟囔囔的解释:“我今天本来打算和你们恶作剧来着。”
说着,她捋起袖子,在一块皮肤上扣了扣,捏住翘起来的白膜一撕,青紫色的手印顿时消失不见。
羂索:“……”
两面宿傩:“……”
天元的小工具里为什么还有这种恶作剧产物!
“不过。”天元看向羂索和两面宿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谢谢你们能来找我,宿傩,羂索。”
羂索和两面宿傩对视,一人按住天元的一边肩膀,笑了笑。
羂索满眼期待:“我希望今天晚饭前能喝到你那罐上好茶叶泡出来的茶。”
两面宿傩目光如炬:“晚上把你藏着的鲜牛肉拿出来吧。”
天元瞳孔地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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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微风阵阵,树影摇曳,一般这个时间,三人已经陷入了沉睡。
天元从今日的落脚地,荒废的寺庙里裹着被子钻出来,睡眼惺忪的朝被里梅划做厨房的小屋走去。
期间几十米的距离成功令她彻底苏醒过来,又裹了裹被子。
她从里梅做的冰柜里找到了晚上剩的窝窝头、炖牛肉、煮乌冬面的酱和乌冬面,并从橱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