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甚至容忍他不分享情报,不愧是他们三个里最好的那个!他哭死!

够了,别再自我洗脑了!

羂索打断自己忍不住升起的自我感动,只觉心寒。

最好的那个又怎样?最好的那个就是好人了吗?

随便拎个他们的同龄人放他和两面宿傩中间都能被说上一句好人,那个白皮黑馅的家伙就是想让他打前锋!

羂索看破了真相,但还是下去了。

天元没那么多好奇心,她不一定会对一个小密室感兴趣,但羂索,他是真的不想放过眼前的乐子。

低级咒具的铁锁和铁链闭合着同样是咒具的大门,虽然是咒具,但这些对于咒术师而言都只是一些小小的障碍。

他并没有让铁链发出声响,打开铁锁后还安静的等待了一段时间,然后,猛地推开了大门,可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啪叽一下跪下了。

宛若心脏的鼓动一下一下,声音贴近羂索的耳膜,含糊的呓语兴奋高昂着,却如同垂死的赞歌一样凄厉嘶哑。

巨大的咒胎悬浮在房间的空中,不祥的鸦蓝色盖过他,身后的影子在被拉长。

理智抗拒着外物对他大脑的侵入,羂索的额头留下大颗冷汗。

他有着足够的才能和天赋,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东西注定会被打磨的华丽而尖锐。

他终将成为记载于历史上浓艳的色彩。

但他现在还太年幼了。

他的瞳孔失焦,无形的“东西”成功在他的大脑攫取到了它想要的东西。

一分钟后,羂索安然无恙地离开地下室去吃早饭。

在他的记忆里,他在地下室看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观察了一会没发现其它的密道就觉得无聊上来了。

然而,一段时间后,又一个羂索揉着脑袋从地下室爬了上来。

在他的记忆里,他刚进地下室就被不知名东西打晕,现在才醒过来。

时间回到现在。

羂索和羂索对视,火花四溅,两个最强大脑可进化版转动迅速到卡机。

羂索×2:不是,他谁啊?!

两面宿傩扫视两个羂索,揣着手把天元挡在身后。

“你该为自己的废物感到羞愧。”

他对羂索的闯祸在意料之中,淡蓝色的眼中毫无波澜。

天元从两面宿傩身后探头,来回看着两个羂索,警惕之余其实更想笑。

她知道羂索在她没有巡视的地方发现了什么,还打算晚一会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她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有趣!

刚刚还和天元、两面宿傩两人在一起的羂索一号顾不上无情远离他的两个友人,眼睛微眯,招牌假笑就这么水灵灵的出来了。

不是,那个和他顶着一样的脸、穿着一样的衣服,还一脸不怀好意的人是谁啊?

刚刚从地窖里爬出来的羂索二号看着天元和两面宿傩旁边,占据了他位置的卑鄙小人,气笑了。

他就不小心大意在地窖里被打晕,刚爬上来就看到了鸠占鹊巢?那个诅咒师有病吧?他到底在地下室里放了个什么糟心玩意儿?!

“真假羂索。”两面宿傩嘲笑道,“在天元的结界内都能搞出事情,要我夸夸你吗?”

羂索一/二号面无表情,够了,他们一点也不希望听到两面宿傩的嘲讽。

天元忍住笑意,郑重其事的开口了:“其实,我不太明白。”

“按理来说这种二重身让朋友选的剧情,不是出现在最强的人身上。”她指两面宿傩。

“就是出现在必不可少的人身上。”她指自己。

“但为什么会是你。”天元两根手指分别指着两个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