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味道古怪的饭团,天元面无表情的吐了出来,陷入沉思。

难道她做的饭团不好吃的原因,是饭团本身就是难吃的食物吗?

“很难吃吗?”将速冻的关东煮串串放进调好料的锅子里,羂索“关心”了一下。

天元吐槽:“就算是宿傩也不会想吃这个饭团的。”

说着,她开始拆三明治的包装。

羂索坐关东煮的手有一瞬间顿住,天元会认识两面宿傩当然不奇怪,奇怪的是在天元这么年轻的情况下,她竟然已经认识两面宿傩了,而且……

她对宿傩的称呼和态度,非常,非常的随意,据有千年阅历的羂索分析,这种随意里还有着亲昵的意味。

但是……为什么?天元和两面宿傩很熟吗?

羂索努力表现的镇定,实则已经有点懵了。

难不成这就是时空的差异性?

羂索不理解,但这不重要,因为不管这个天元之前的朋友是谁,他都将会取代那个人,成为这个天元最好的友人。

而且,既然她也认识两面宿傩,那就更好办了。

“说起宿傩。”羂索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说,“他现在被囚禁在一个少年的身体里。”

注意到少女立马竖起的耳朵,他引诱着问:“你想去看看吗?”

天元咀嚼三明治的动作一顿,忽然沉默了,就连身上那种青春的活泼劲也消失了许多。

“……这样吗?”她释然的笑了,继续吃三明治,又感叹,“果然是这样啊。”

羂索听着天元的感叹,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他看向天元,再次试探性的问:“你想去看看他吗?”

天元咽下嘴中的三明治,整个人一下子被哀伤掩埋。

“羂索。”天元迷茫的看向明显已经成年的大人羂索,低声问,“长大就是这样子的吗?”

“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你可能忘记了我们和宿傩之间的友谊,忘记我们三个的誓言,忘记我们对彼此的承诺。”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但我还记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成长,一起逃亡,一起度过每一年的春夏秋冬,作为一家人,你怎么能把宿傩被人囚禁的情况说的像是什么无所谓的热闹一样!”

天元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激昂澎湃,最后深深的低下头,脸上掺杂着痛苦、哀伤、悔恨以及悲痛。

“作为你们的长姐,我对此感到痛苦。”她顿了顿,捂住了脸,“或许当年,我就不该把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情说出来。”

羂索:“……”

一瞬间,羂索的表情消失了,他瞳孔地震的消化着天元说出的那些信息,脸上逐渐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清楚天元嘴里的这些话有八成都是假的,但看着她这熟练的样子,显然不止一次和她嘴中的那个羂索这么玩闹过。

而看天元很顺嘴的拿两面宿傩当由头指责羂索的样子,一个让他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结论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那个羂索和天元,还有两面宿傩,肯定是长时间呆在一起的。

……不是?

他和天元,可以,怎么说他们之前也的确是朋友?

他和两面宿傩,可以,怎么说他当年也跟两面宿傩定下了束缚。

天元和两面宿傩,当然也可以,身为那个时代的天才,虽然立场不同,但他们都有见过面,并且至今都还活着。

但是?他和天元和两面宿傩?他们三个??

……按理来说是可以的,但是为什么这个组合就是让人感觉……好奇怪。

尤其是这个天元刚刚那个一家人的形容……好诡异,晚上做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