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秉承同类友好互助原则,他疑惑的询问天元:“羂索他在发什么神经?”
天元正在将一些两面宿傩不太看得懂的东西组装在一起,抽空回答:“好像是之前我给他的那把锉刀找不到了吧?”
“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因为这个感到焦虑。”她吐槽,“他的实验好像也用不到锉刀。”
“你都知道!!”躲在角落散发着阴暗气息的羂索蹦起身,被吓了一跳。
“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还一脸淡定的搞你的实验!”
天元表情不解:“这两者是有什么关系吗?”
在男孩们看不见的地方,她悄悄握紧了手。
如果是平常,她能和羂索围绕着这一把小小的锉刀对质上大半天。
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小事,但他们擅长在小事上寻找乐趣。
吵架和比斗话术是她和羂索共同的乐趣之一,她和两面宿傩的共同乐趣则是打猎和射箭。
总之,正常情况下,她确实会和羂索“吵”起来。
但现在的情况并不能算得上是很正常。
在天元坐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某个物品的空缺。
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物件,不是咒具,也不是毒药,但那是羂索送给她的。
虽然那把剪刀她一般情况下用不上,但用不上摆在旁边和弄丢了是两个概念。
就在天元觉得她完了,羂索绝对要拿这件事对她进行一场知识大剥削的时候,她发现羂索在隐晦地寻找着什么东西。
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正处在与对方相同的情况下,天元很快就发现她送给羂索的那把锉刀在对方的桌面上消失不见了。
按理来说她可以先发制人,只要拿下羂索的速度够快,对方就不可能发现她不小心弄丢了那把剪刀。
但如果这么做,她只能逃过一时,羂索迟早能注意到那把剪刀消失在了她桌面上,而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反应过来,然后加倍剥削她。
在求险和求稳之间,天元选择了求稳。
于是,她露出宽容大度的神色,就连手上要组装的零件都放下了,走过去安抚的拍拍对方的肩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没必要。”她和羂索对视,笑着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那把锉刀是我给你的礼物,而不是你成为我朋友的条件之一。”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才送你那把锉刀,而不是因为你有那把锉刀,才是我的朋友。”
“……天元。”羂索整个人放松下来,被感动得无以复加,灰紫色的眼睛都水润成了亮紫色,他哽咽着说,“谢谢你,我们可以拥抱一下吗?”
天元轻笑,张开双臂给了羂索一个大大的拥抱。
天元暗自松了口气:我都原谅你了,你也一定要原谅我哦。
两人深情拥抱,下一秒,羂索的声音冷不丁在他耳边响起。
“你这么轻易原谅我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你也把我送给你的那把剪刀弄丢了吧?”
天元:……!!!
天元不想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她试图从这个拥抱中脱离出来,与此同时还发出了哈哈的干笑声。
“怎么可能嘛,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起了友谊的美好和纯粹,从前的我都太不干人事了!”
天元谴责了下自己,再次试图把自己从这个拥抱里薅出来,但羂索抱的更紧了。
他像是吐信的毒蛇,阴恻恻道:“你现在承认你就是因为把我送给你的那把剪刀弄丢了,所以才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我,我还能相信一下我们之间友谊的美好和纯粹。”
天元死鸭子嘴硬:“我真的没弄丢,我怎么可能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剪刀只是被我放在乌鸦的空间里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