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羂索叹了口气,背着手,来回走动着,“你这可如何是好?”

天元看着羂索焦急的模样,露出看透一切的眼神。

羂索常常说她打起坏心思时的反应很明显,但他自己心里打起坏心思的时候表现同样明显。

“有了!”羂索停下来回走动的步伐,一副全心全意站在天元这边的表现,“等一会这个咒灵被我们祓除后,你就装作受伤怎么样?这样宿傩就不会忍心继续揪着之前的事情不放了!”

“放心。”他坚定道,“我会为你掩护的!”

天元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但是……我上次才和宿傩他装过失忆……”

眼看天元还要犹豫,羂索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天元!不要犹豫了!要没时间了!”

他故作焦急:“再不快点的话,宿傩就要进来找我们了!”

天元像是被说动了,猛地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羂索笑容灿烂:“那就太”

咔嚓,是天元更换袖箭的声音。

羂索的话音一顿,心底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他的不详预感也没有被辜负,天元重新举起袖箭,对准了他,区别只是从被附魔的咒具箭矢变成了细小的催眠针。

羂索:“……”

他肩膀松懈下来,放弃抵抗,但还是不甘的询问:“为什么?”

天元微笑:“因为我忽然想到,你受伤昏迷好像也能达成让宿傩顾不上我迟到事情的效果。”

羂索:“……”

羂索捂着胸口,目眦欲裂,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一步,他还能被背刺!

他看着天元那张好人脸,撕心裂肺的吼:“天元!我恨你!”

天元的笑容愈加灿烂:“你敢说你没抱着在我假装受伤的时候悄咪咪的和宿傩说我是装的想法?你敢说我都不敢信。”

刚刚还愤愤不平的羂索立马沉默了,汗流浃背了:“……我这么想过吗?”

天元笑着运转袖箭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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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慢流逝着,楼房中没有传出任何动静,安静的夜晚里空有风吹动树枝的声音。

禅院辉早在这里降下了【帐】,以防非术师的进出。

楼房外,两面宿傩安静的站在门前,很冷静的样子。

既然让羂索去了,两面宿傩自然是相信他的,虽然天元和羂索他们两个凑在一起的时候总会闹出些幺蛾子,但最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那个,请问。”禅院辉走近两面宿傩,在一定的距离下停步,“你和那个人,是三仁的同伴吗?”

两面宿傩看了他一眼,懒得回复,继续看着楼房大门。

五条耀就没有禅院辉那么好说话,他看着那个四眼四手的怪人,皱紧了眉:“如果你们真的在乎三仁,就离她远一点。”

两面宿傩不愿意回答废话,但他很乐意给某些嚣张的家伙一点教训。

“你又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他冲向五条耀,打出一拳,“安静的呆在那里闭上嘴,我可以当做没看到你们,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杀了你们。”

握紧的拳头被接住,看着因为他的力道而后退几步的五条耀,两面宿傩嗤笑一声,“你的术式可并非完全没有破绽,六眼。”

没有开无下限就硬接两面宿傩一拳的五条耀咋舌,六眼能让他看穿对方的身体构造,他判断对方的力量是常人的两倍不止。

但他没想到对方的力量能这么大。

他和禅院辉其实没必要在意一个被追杀的咒术师安危如何,他们和百月三仁甚至也仅仅见过两面,上次分开的时候还被她坑了一把。

但那是因为那些被追杀的人通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