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怂兮兮地窝在沙发上,看着旁边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互瞅的江遇和沈辞安。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江遇洗过的手还挂着水珠,水流顺着他垂着的手指滑下,在指尖凝结成一颗小水珠,滴落没入柔软的地毯。
“就……就这么回事儿……”江稚结结巴巴地不敢抬头看江遇的眼睛。
她快速回忆了一下,刚才在门外江遇可能看到的,也就是沈辞安送她过来,然后她跟他挥了挥手就进来了。
这也没啥吧……
苏晚吟扒拉了江遇一把,“你别吓着芽宝。”
江稚瘪着嘴,苏晚吟话音刚落眼圈里就聚起一层水汽,氤氲着蒙蒙薄雾,泫然欲泣,“就是,就是,你别吓着我……”
江遇一个刀眼递过来,江稚声音戛然而止,眼泪也收回去了。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寂,江遇手臂搭在沙发边的扶手上,手指轻轻扣着柔软的真皮沙发。
江稚悄悄抬眸,对上江遇晦暗莫测眸子,迅速低头,又悄悄看向沈辞安,见他在看自己,一闭眼,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遇扣着沙发的手指一顿,年轻人胆子很大嘛!
苏晚吟想开口劝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用手推了推装鸵鸟的江稚,用眼神示意她说句话。
小姑娘回了她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她要是知道该说什么,她还在这像个王八一样,恨不得缩壳里不出来。
“我去开门!”
“我去开门!”
苏晚吟和江稚同时站起来,争先恐后跑向门口。
站在门外的童菲见母女俩的阵仗吓了一跳,伸着脖子往屋里瞟了一眼,“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进来说吧。”苏晚吟拉着童菲进了门。
童菲边推辞边跟着她大步往里走,“不用了不用了……”
“这是芽宝的手链,刚才落在车上了,我给她送过来。”
童菲卡着江稚的手,把手链放在她的手心,“下次小心点,这手链很贵重,一定要收好了……”
她们家的二楼可以看到江稚家的院子里,刚才她刚好看到江遇跟沈辞安打了起来。
她这么着急过来,倒不是担心沈辞安被打,主要是担心江遇不同意江稚跟她家熊孩子在一起。
不来看看她今晚是睡不着了。
“辞安怎么也在这里,真巧啊……”童菲轻车熟路地走向沙发坐下。
江稚挑了个离江遇和沈辞安都比较远的地方,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下巴抵在柔软的抱枕上。
滴溜溜的黑瞳在江遇和沈辞安之间来回瞟。
“这时间不早了,要不,咱……早点……睡?”这令人窒息的氛围让江稚好悬没憋死过去。
她试探着打破僵局,声音越说越低,看江遇的眼神越来越心虚。
“说不清楚谁都别想走!”江遇淡漠的声音不夹杂一丝感情。
这才几天没看住啊,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就被外边狼崽子叼走了,他能冷静了?
童菲突然坐到江遇身边,像是媒人一样,“小遇啊,你听姨说两句……”
“虽然辞安又熊又狗,但是你换个角度想……”
“你想啊……芽宝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既然总得嫁人,咱这知根知底的,总比不了解的人强吧?”
童菲推销保险一样推销沈辞安,“这么看来,辞安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要是不了解的人,万一以后欺负芽宝呢?”
她说完看向苏晚吟,苏晚吟配合地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你童姨说得对!”
苏晚吟这边添油加醋,江遇那边油盐不进。
他一副你说得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