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不烧油,不烧气儿,一顿两碗大米粒儿!”沈辞安不耐烦地笑脸相迎,笑得虚伪。
安栖池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安行渊心理承受能力真好,他要摊上这样的儿子早就上呼吸机了。
哪儿还能不烧油不烧气儿……
安栖池突然发现沈辞安很护着江稚,所以他说一句沈辞安呛他一句,不会是因为他凶江稚了吧?
沈辞安被江稚按着坐回去,安栖池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打算坐下来跟他好好聊聊,“说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跟你一样。”沈辞安单手撑着下巴,垂在腿上被桌子遮着的手,轻轻捏着江稚柔若无骨的小手。
江稚抽了两次没能把手抽回来,又羞又恼瞪着沈辞安,沈辞安感受到她的目光,脸上无辜的笑意让江稚有自己是恶人的错觉。
安栖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子,发出沉闷的声音,“为什么是你?”
“因为我看着不像好人。”沈辞安盯着他的手指,似有所想。
沈辞安看似开玩笑的话安栖池却信了,因为当初他被选中的原因也是看着不像好人。
同批跟他警校毕业的人,小队儿那么一站,人家都是一身正气,刚正凛然,眼神中都透着正道的光。
就他看着邪门儿,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像让人捉摸不透的反派。
“我走了。”沈辞安等了一会儿,安栖池没再问其他问题,弯腰手臂穿过江稚腿窝,横抱着她转身离开。
江稚双手攥着他胸前的衣服,红着脸埋在他胸口,低声嗔怪,“你干什么?”
“你受伤了。”
“我没事!”
“我就是想抱你。”
“你……”
人面不知何处去!
临走踹了大白一脚,大白怂兮兮地跟上。
安栖池背着手,在门口看着两人一虎远离的背影,叹气摇头……
“世上没有参天的树,只有一物降一物。”
这小子倒是出任务谈恋爱两不误。
只是他对江稚还有所防备,有些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
月明星淡,深青色的天幕闪着稀疏的星光,窗外一片粉绿掺杂的海拂过清凉的夜风。
沈辞安大马金刀地瘫在椅子上,“说吧,找我来干什么?”
上午安栖池手指敲的是摩斯密码,叫他半夜过来,说有事告诉他,不要让别人发现。
“那个叫江稚的,身份没有问题吧?”
沈辞安抬眸看了他一眼,败兴垂眸,“你问她做什么?”
“不要太轻信别人,你要有你身边所有人都不可信的意识。”安栖池苦口婆心地劝他。
“你能保证她不是鲁财放在你身边的吗,演戏可以,切记不能认真!”
安栖池还不能确定江稚身份,他担心沈辞安感情用事。
沈辞安打着哈欠,看着什么也没听进去,“放心吧,你有问题她都不可能有问题。”
“我是你爷爷,你怎么跟我说话!”安栖池感觉自己被侮辱了,沈辞安怀疑什么都行,偏偏不能怀疑他的身份。
“要不是跟你这点血缘,你以为我会过来?”沈辞安轻声嗤笑,真要有问题,也是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爷爷问题更大。
“关于荣哥……”
没等他说完,沈辞安打断他,“是李芳华?”
安栖池欣慰地轻拍着自己的大腿,嘴角笑意抑制不住,不愧是他的孙子,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查出来“荣哥”是李芳华。
“确切地说,荣哥不是一个人。”
“上一位荣哥是鲁财的父亲,而现在的荣哥是李芳华!”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