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看看!”
江稚对着他的头发,摁开打火机,窜出的火苗燎到了他的头发。
江稚把打火机收回来,揣兜里。
举止端庄,丝毫不慌!
她围着车走的那一圈,基本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河边的石滩,边上就有水,烧不死他。
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水就是树,活物也就剩个林颂了。
她看了跑不掉,不过总得试试!
“小屁孩儿玩儿什么火,把打火机给我!”林颂顶着湿漉漉,被燎成小卷毛的刘海,找江稚要打火机。
他去接人,不但折了人手,人还跑了,如果这么回去,他老大要打死他,好歹带个人回去。
在心里默念了亿边清心咒,和颜悦色地哄着江稚把打火机给他。
他这个绑匪当的太委屈了。
他也是,没事儿抓个小孩儿干什么,还是个性子极其恶劣,整恶作剧的熊孩子。
围着车转了圈却没见人。
江稚趁他不注意,跑向了河边的树林,林中胡乱地倒了一地树,藤蔓缠绕,树干上长满苔藓。
树叶遮天蔽日,林间错落着光斑。
要不是顺着河滩跑,容易被找到,她才不会往这里跑呢。
奶奶个熊的!
这逼路真的还就非走不可了!
脚下的青苔打滑,江稚连着摔了好几跤,膝盖被磕得渗血,手掌上全是擦伤。
就算林颂没追上来,她早晚也得在树林中迷路,死在这儿。
试管婴儿下山坡,死法总比困难多。
“跑挺快啊你!”林颂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眼没看住,人没了!”
江稚见他追上来,低着头乖巧的走到他面前,唇角含笑,天真无邪的笑容在她那张沾满血迹的脸上,略显诡异。
“给爷爬!”江稚握紧拳头,对着林颂的鼻梁,卯足了劲儿打了下去。
两行红色温热的液体,顺着鼻腔滑落,挂在人中上。
“我……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江稚受了伤,跑不过林颂,大幅度的动作扯动身上的伤口,根本用不上力,最终还是被林颂迷晕带走了。
此时心里有句MMP必须讲,净跟她整阴的。
其实林颂已经把江稚带到了他们的地盘,江稚逃不出去的,不然他也不会被江稚坑两次。
……
“季老哥,老大那边新搞了一批人过来,你不去看看?”
季湛拍开来人搭在他肩上的手,“不去。”
“你那边那条线,又出问题了,你不知道?”程述洲拉了个凳子,坐在季湛对面,调侃的意味明显。
季湛把自己手上包扎伤口的纱布拆下来,“我的人把人带到了,其他的不归我管。”
“我的祖宗,你可别乱来了!”程述洲把他手中的纱布夺下,“再作你这手可要废了啊!”
纱布一层层剥落,血迹越来越深,空气中散开血腥味儿,程述洲皱了皱眉,“你又去干什也了?”
程述洲给他伤药,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就去看看吧,你那边的人总是出问题,老大要怀疑你了!”
“哪次给你塞女人你都嫌麻烦,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大留,这样下去,他得怀疑你了……”
“再废话把你嘴缝上!”季湛面无表情地像是在陈述一件平常的事,语气仿佛在谈论晚饭吃什么。
程述洲立刻噤声,安静了没两分钟,又忍不住念叨,“你那边的路子接连出问题,老大那边肯定会有芥蒂……”
“他那个人多狠,你又不是不……”
季湛把手抽回来,“我怕他?”
程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