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知道江稚是那时候被导演盯上的。

“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或许是被他轻浮的笑意刺激到,江稚毫不客气的回怼他。

“伶牙俐齿,”他伸了个懒腰,倚在靠背上,闭上眼睛,“个儿不高,脾气不小。”

“小朋友多大了?”

江稚恍惚了一下,他喊她的那一声“小朋友”跟沈辞安好像。

有多久没人喊她小朋友了呢……

杏眸中氤氲起一层薄雾,眼圈红红的,抬头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哄她的人不在,她不能这么任性了。

时间不会治病,它不是解药,它只是麻药,溃烂的伤口终究还是得刮去烂肉才能重新愈合。

时间长了,未愈的伤口,也就分不清,是麻药过量,成了行尸走肉;还是疼久了,忘记不疼是什么感觉了。

“三十岁,离婚带俩娃。”江稚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南寻听出江稚声音里的哭腔,不过他懒得理会,他不把人逗哭就不错了,哪能指望他哄人。

他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导演非得找什么小孩儿,还是找的小女孩儿,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