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会愿意吗?”

暴雨期难以寻找到猎物,新鲜的兽肉又不能存放太久,很多兽人家里都没有太多的新鲜食物。

黎表示:“肯定会愿意的。”

兽人的一辈子,不是吃就是睡。只要是为吃服务的东西,他们都会很乐意用肉食交换的。

看他这么信誓旦旦的,秋言不由溢出些笑意,“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吧,等到你巡逻队的任务结束之后,现在这些肉够我们吃一段时间了。”

“好。”

黎点头。

两人就着羊肉汤吃了一碗牛肉片,最后解决掉碗里的羊骨头,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

他们本来也不饿,吃这一顿纯粹是馋了。

这会儿放下碗,秋言起身,舀了点水放进石锅里,免得汤汁越煮越浓。

放了那么多香料,汤汁太浓就不好喝了。

黎端着碗出去,准备洗一下,秋言喊住他,把骨头夹出来,丢进了火堆里。

烧好的骨头灰是特别好的肥料。

这一个暴雨期下来,怎么都能烧掉个十来斤骨头吧?

到时候跟草木灰拌一拌,暴雨期一过去,直接洒在种植盆上面,给经受了暴雨期摧残的调料植物增加一点营养。

黎听着夹杂陌生词汇的话语,熟练提取要素,烧过的骨头可以让葱姜蒜和辣椒长得更好。

他认真点头:“我记住了。”

黎出去洗碗了。

秋言整理着小桌子上的东西,将一些零零碎碎,但是不容易从缝隙中掉落的东西放在了火桌上。

例如纺线锤,例如梳子。

秋言捏着羊毛线的线头在手指上卷了卷,取下来,然后反复卷着,将羊毛线卷成一个圆球。

秋言起身,把之前做羊皮大衣切割掉的那一部分羊皮给拿了过来,用兽皮带量了下自己胳膊的粗细和长短,记录下数据后,再用尺子去量羊皮。

缝合衣服跟直接在一整张兽皮上随手挖个洞就当衣服不同,缝合的地方必然会有重合在一起的布料。因而他在裁剪羊皮的时候,在原有的数据上加了两公分。

不知道这是不是裁缝说的放量。

秋言嘀咕了一句,也没有深想这些,裁好兽皮之后,他将没有毛的一面折叠在里面,拿着针线开始缝合兽皮。

羊皮要比那不知名的兽皮柔软太多了,尖锐的针轻易就刺穿了过去,黎洗个碗的时间,秋言已经缝好了一半的袖子。

黎进来,看他手上弄的东西,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袖子,穿在手臂上的。”

听到解释,黎不由道:“这个东西好。”

秋言露在外面的胳膊都被冷风吹到冰凉了,刚刚抱着他的人形睡觉时,黎都被冻了一下。

袖子缝起来很简单,秋言在尾端换着法子地打了六七个结,咬断羊毛线,将针先放到了小桌子上,他小心地翻动着兽皮,将带毛的那一面翻到里面去。

因为怕把缝合处的毛线给绷断了,秋言的力气用得很轻,不过袖子本身够大,翻起来也不困难。

秋言将袖子翻好,暂时放在了火桌桌面上,然后起身,将身上的羊皮大衣脱掉了。

黎一愣,“怎么还脱衣服?”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去拿了一张新的兽皮过来。

吹到身上的凉风再度被兽皮挡住,秋言下意识抬手拉了下兽皮,道:“脱掉好缝一些。”

黎点点头,刚要挪开,见披在他身上的兽皮有下滑的趋势,干脆把凳子又搬回了秋言的身边,给他压住肩膀上的兽皮。

他一只胳膊压在身上,整个人都靠近了过来,带给秋言的温暖感不比火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