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分明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们空口白?牙,竟还?想抵赖。”
所谓亲耳所闻,说的便?是薛野先前?的一番“吃了玄武”的说话。
此刻的薛野真想回到过去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谁能想到不过是说句戏言而已,竟然还?真的被正主给?听了去,害得如今百口莫辩。
当然,百口莫辩也?不能不辩,不然岂不是变成默认了。
薛野立刻高举起他和徐白捆在一起的手,道:“先前?都是混账话,当不得真。公主明鉴,我等所言句句属实?,宫主且看这缠丝缚,便?是证据。是那从渊城少君留下的。”
听了这话,岳盈盈轻飘飘地瞥了薛野和徐白?绑在一起?的手一眼,而后发出了一声?冷哼。
她满脸不屑地说道:“笑话。尔等竖子,竟拿一根手绳来当是证据,是觉得我无?上水宫的人好欺负吗?区区一根红绳,我怎么知道,这究竟是证据,还?是你们两人的嗜好?”
一句话,便?将薛野堵得好险没翻白?眼,他本身便?是惯会指鹿为?马的人,没想到今日流年不利,竟遇着了个行家,真论起?来还?颇有些班门弄斧的味道。
佛子见薛野也?败下阵来,便?接过了第三棒,再接再厉地开?口道:“我们确实?无?意伤害玄武。今日种种,皆因魔修混迹于上清宗之内,扮作?了一名上清宗的丹修,千方百计地将我们骗至此地。”
佛子这话说得,逻辑清晰,条例明确,就差把真相摊开?摆在岳盈盈面前?了。
可谁知岳盈盈一听佛子说的这些话,反而底气更足了。
“若真是如此,那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上清宗门风不严,叫魔修钻了空子吗?”说到此处,岳盈盈打量了一下佛子和陆离,满脸不信任地诘问?道,“我认得你二人,你们不就是那什么劳什子的佛子与在世司命吗?怎么,此事与空觉山和司天门也?有关系,你们的宗门也?与上清宗在私相授受吗?”
岳盈盈一句话一个坑,短短几行字,竟然朝着几人就扣了好大一顶帽子过来,说得佛子也?无?可奈何地地闭上了嘴。
至此,岳盈盈见无?人再开?口反驳她的话,以为?真的让自己说着了。她不由?地捂住了心?口,悲痛道:“可怜我的玄武!好好好,好一个上清宗,我倒要亲口问?问?仲简,昔年立下的心?魔誓,他是否就是如此应誓的。”
说罢,岳盈盈便?在手中祭出了一根鞭子,而后气势汹汹地对着在场的几人说道:“你们几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幽鹿泽!”
这话就是没得商量的意思了。
岳盈盈话说得果决,几乎没留下一点余地。尽管陆离和佛子还?想接着劝,却不知从何开?口,只能回以默然。
场面便?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却在此时,徐白?力挽狂澜于既倒。他开?口说道:“确实?是我等的疏忽,但还?望前?辈不要冲动,万事从长计议。可否先行传信给?家师仲简,等家师赶到幽鹿泽到了再共同商议。”徐白?缓缓地分析起?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否则,若是我等说的都是实?话,那么前?辈要是当真杀了我们,岂不是更加遂了那魔修的意?到时,不光报不了玄武的仇,还?会与上清宗结怨,得不偿失。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徐白?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掷地有声?,低沉的尾音在夜风中扩散,竟将如同脱缰野马一般撒腿狂奔的局势成功地往回拉了垃。
岳盈盈虽然说话夹枪带棒,但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细细咂摸了一下徐白?的话,而后看向了徐白?的方向,询问?道:“你说,你是仲简的徒弟?”
徐白?实?话实?说:“正是。”
倒是听过,仲简虽是个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