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面这女子把刚刚的那场闹剧从头听到了尾,吃瓜吃了个饱。
这话?当真?是把薛野给?气笑了:“哄他?你可知道你口中的‘他’是谁?”
如同是应和薛野的话?语一般,薛野的话?音刚落,一道剑气便?从他的身后破风而出。只听得一声脆响,那雕工精美的木门便?在剑意的作用之下,顷刻之间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切割平整的废柴火。
是徐白。
薛野面色如常地透过还在坠落中的木头碎片看向厢房外?面,气定神?闲。
只见雕梁画栋的大厅变得空无一人,巨幅的红绸从房梁上垂直落下,在距离地面三丈高的位置弯出一个弧度之后,又再次绕回到了房梁上。数道红绸在最低点缠绕纠结,如同一朵盛放的红色花朵。
一名女子正坐在那红绸交汇之处。她身穿着前朝的服饰,珠翠满头,罗裙翩跹,被?完美收拢在这红绸之中,就像是这朵红花的花蕊一样,得其风华,而隐其华光。
那女子见薛野和徐白破门而出,也不惊慌,只端坐在那红绸之中一个劲地掩面巧笑。她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且生?得美艳,若是换个场景,不知道要迷倒多?少文人骚客。但?孤城野店,红绸冷烛,此时听见女儿笑声,是个人都只会不自主?地感觉到心慌了。
那女子笑够了,便?对着徐白嗔怒道:“你这郎君好生?无礼,奴家为郎君鸣不平,郎君怎得还打坏奴家的东西。”
徐白没有回那女子的话?,只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薛野的身侧。
薛野用余光察觉到了徐白的动静,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女子,口中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
心里?想的却是:“徐白刚刚走的那两步,看起来可不怎么?直。”
看来刚刚不是装醉,确实醉得都走不稳直线了。
但?这种节骨眼上,薛野肯定不能叫对面的女子看出来徐白醉了,只能尽力?出声吸引那女子的注意。
薛野也不是傻子,多?少猜到了那名女子的身份:“你便?是和佛子私奔的鬼仙?”
那女子听了这话?,掩面低笑,道:“郎君不好这么?说的,奴家确是鬼仙无疑,但?私奔这种话?可是万万不能乱说的。”
听鬼仙矢口否认,薛野也怕自己弄错,万一佛子不在此处,事情便?麻烦了。
“这么?说,你不曾带着空觉山的佛子出逃?”
那鬼仙听了这话?,便?将自己的纤纤玉手伸了出来展示给?薛野看,雪白细长,还涂着丹蔻。鬼仙娇滴滴地说道:“郎君看奴家,奴家哪里?像是有力?气能带着佛子出逃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