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在孤鸾的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
孤鸾亦习惯于乘胜追击。她趁着徐白收剑的功夫,又?再次举起了?铃铛,朝着徐白的方向?轻轻摇了?一下,刹那?间,一道音波射出,正打中徐白的肩膀。
这一击着实不轻,徐白被那?道音波打得后退两步,几乎站立不稳,但还是将玄天支在地上,成功稳住了?身?形。
孤鸾站在徐白面?前,冷然开口道:“如何?还打吗?”
徐白只感觉喉头腥甜,一阵血气从脏腑森*晚*整*理内用出,溢满了?口腔。他强打精神,硬是把这口血给咽了?回去,而后仰头看向?孤鸾,眼?中毫无惧色,道:“也并不如何。”
那?神态语气,倒是与薛野倔得如出一辙。
“很好。”孤鸾见徐白这般顽固,亦不想再留情?面?,微微眯了?眯眼?睛,道,“那?便?再来。”
徐白哪里能?再来,他经脉逆行,又?遭重创,简直是强弩之末。若再战,定是力有不逮。
可?徐白不管,他并未言语,只利落地复又?举起出玄天,便?要再与孤鸾一决高下。却是一旁的玉枝看不下去了?,她慌忙跪倒在地,朝着孤鸾磕了?个头,道:“孤鸾大人息怒,少主年幼,随心随性,并不是有意冒犯大人。”
对于玉枝的说法?,孤鸾却并不买账:“随心随性?人如草木,栽培剪伐须勤力,否则,花易凋零草易生。今日,我便?当一次修花人。好好剪一回枝。”
说到底,孤鸾要得不是打死徐白,她要得只是徐白低头。
但徐白不会低头。
他这一生,只会对一个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