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愿不愿卖这个人情,也不是一条万全?的路。倒是北境,虽然封着消息,但里面估摸着应该大乱了?,也符合陆离预言中所说的“北方”,去碰碰运气倒也不错。”
薛野分?明是一人出行,路程随心便是,可在这个夜里,他一人立在飞舟之上,朝着空气认真分?析起了?形式,也不知是想?要说服谁。只?是末了?,他神?态认真,站上了?船头,扬声道:“对,就去北境!我此去北境,是为应司命之语,断断与徐白无关!”
天?苍苍,野茫茫。夜风凌冽,吹散了?薛野那无由来的自言自语,却吹不散他纷乱的心绪。已经下了决定的薛野站在船头上,看着远方那漆黑的天?空,神?情不知为何有些气恼。
其实是不是为徐白去的北境并不重要,为什么会想?起徐白在北境更为重要。
但此刻的薛野并没有?意识到。
“说来说去,还是怪司天门那帮傻子。不过看了?半天?星星,就随口编了?个谎话让我往北方跑。所谓的镇派之宝,还是个冥顽不灵的破烂,根本就是图有?虚名。”
谁料话音刚落,突然平地一声惊雷。原本万里无云的夜空中竟平地降下了?一道旱天?雷,正砸在薛野的脚边。
薛野:“?”
虽然薛野坏事做尽,但这还是第?一次真的见到“天?打雷劈”的架势。再仔细一瞧,刚刚还安安静静待在一旁装破烂的落星盘此刻却正发着浅浅的金光。
定是它的手?笔。
这薛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简直是出离愤怒了?,他一把拔出寒江雪,直指落星盘:“刚刚让你说预言你装死,一说你的坏话你的本事就比谁都大?!”
说完,薛野作势便要砍向落星盘。
正在薛野的剑要砍上落星盘的当口,他的剑刃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中,发出“铮”的一声。剑锋也因此偏了?三寸,落在了?一旁的甲板上。那偷袭薛野的东西则是被?剑刃弹开,嵌入飞舟的桅杆之中,可以?看得出来,是一枚白色的棋子。
正是陆离的法器。
薛野侧目一看,正见陆离骑着一头四不像的灵兽,黑白棋子绕身,一副煞星的模样,立在薛野的船舷之侧,横眉怒目道:“薛野!你这厮好生狡诈!我好心收留你,你却不知好歹,竟敢盗取我司天?门至宝,还不速速同我回去受罚!”
简直是农夫与蛇。
陆离向来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何?曾这么失态过,俨然是叫薛野给?气得动了?真怒了?。他一个利落的翻身下了?灵兽,而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薛野面前,抬手?便要驱动自己的棋子。
一副要同薛野不死不休的架势。
薛野却没有?与陆离打架斗殴的闲心。虽说真要打起来,薛野也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陆离,但保不准陆离会不会脑袋不清楚,真与自己生死相搏。到那时候,那薛野就算赢了?,也未必能讨到什么好来。而且薛野身上还带着伤,若是打斗,必定雪上加霜。
薛野眼珠子一转,突然换了?一副面目,怆然道:“陆兄所言甚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是陆兄要杀我,我毫无怨言,只?我今日若是不幸罹难,平生遗恨,唯有?不能救出徐白,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亦是死不瞑目,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他说一半藏一半,生怕陆离不肯深究。
果然,陆离准确地从薛野的话里抓到了?只?言片语的消息:“徐道友?徐道友怎么了??”
“徐白,他……”说到这里,薛野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用袖子遮起了?自己的脸,两肩微微颤抖,装出一副哭啼之状,哀哀切切地说道,
“徐白他被?北境的人抓走了?,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陆离闻言,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