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感到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高高在上的剑君会在这么地方拦住自己?。

尚在狐疑的时?候,侍女便听见?薛野开口询问道:“这壶茶可是打算往我朋友的房里送的。”

侍女不敢有隐瞒,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剑君,正是。”

侍女不明白这位剑君为什?么突然如此关心?一壶茶的去处,于是在回答完了?之后又偷偷地抬起头?观察起了?薛野的表情,她发现,薛野在听完了?自己?的回答之后,似乎露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

侍女尚在疑惑之后,便听见?耳畔传来薛野的声音。

他?道:“你?去歇着吧,我替你?去送。”

侍女显得有些迟疑:“可是……”

可是这些活理论上是不能假手他?人的。

薛野见?侍女有些犹豫,便轻咳了?一声,正色道:“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薛野压低了?声音,听上去隐隐透出?了?几分不悦。他?这么一说,侍女便是真的信不过也不敢说出?来啊。

那侍女只得诚惶诚恐地将托盘和茶壶交给薛野,而后便匆匆离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薛野见?那侍女走远,迅速地从芥子囊内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

那小瓷瓶上赫然写着“兽心?丹”三?个大字。所谓兽心?丹,便是一种能让人展露本?心?的药物,不光能让人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还能摆脱道德的束缚,做自己?从来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这可是薛野当年从蓬莱宝库带出?来的东西?,一直没用能用的地方。

如今见?了?徐白假正经的面貌,又想到徐白如今好不风光的地位,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薛野只想要好好挫一挫他?的锐气?。

薛野将兽心?丹碾碎了?加进了?徐白的茶壶里,兽心?丹遇水即化,瞬间便毫无踪迹了?。

薛野口中念念有词:“剑君是吧,口腹之欲是吧,精进修为是吧。”

他?一边往茶壶里加兽心?丹,一边不无快意地想道:“哼哼,等你?追着那些魔修女子、美味佳肴满地跑的时?候,我看你?还敢不敢摆出?一副高傲的剑君架子。”

做完了?这一切,薛野便志得意满地收起了?小瓶子,然后整了?整衣襟前?往了?徐白的房间。

他?心?情很好,甚至很有礼貌地敲了?敲徐白的房门,见?徐白开门之后,还面上带笑地寒暄道:“今日的事情,多?亏了?你?,为表示感谢,我来帮你?添壶茶。”

薛野说着,也不等徐白允许,便自顾自地托着盘子进入了?徐白的房间内,他?甚至贴心?地为徐白把茶给倒上了?。然后他?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离开,就这么站在桌边,等着徐白来喝。

徐白足够了?解薛野,他?甚至都?不需要证据,单看薛野那无事献殷勤的样子,便知道事出?有妖。

徐白很清楚,薛野不会谢他?,至少,不会真心?实意地谢他?。

于是徐白站在了?门边,抱臂看着薛野动作,片刻后,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闻言,薛野的额角不由地跳了?跳:“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我就暴露了??”

但在表面上,薛野却完全没有被揭穿的紧张,他?佯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明知故问地询问道:“什?么叫放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放啊。”

兽心?丹无色无味,而且也不是毒药,轻易验不出?来,徐白空有疑心?,没有证据,没法将薛野定罪。就算徐白因为疑心?过重?,没有喝这杯茶,那徐白也只是一时?的平安。只要薛野咬死了?自己?什?么也没干,就一样能全身?而退,然后再暗中伺机下次的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