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地砸在手背上。
一颗接着一颗。
没有路灯的地方,哭也不会被人发现。
她像是一只流离失所的小白猫,独坐在雪夜之中。
长街上车辆来来往往,卷过风雪又飞速离开,都仿佛与她无关。
她放任自己沉沦湮灭在寒冬大雪倾覆的时节中,忘记时间,忘记一切。
直到凛冽萧瑟寒风之中,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拐过街口。
阮倾雪听到了车子引擎声。
她埋着脑袋,随着脚步声靠近,她轻轻动了下冻得发僵地的身子,忽然一件气息温热的大衣毫无征兆地落在她身上。
阮倾雪眼睫轻颤,微微抬头,嗅到了那大衣上干净清冽的香气。
男人深黑皮鞋停在她半步远,再往上是熨烫妥帖的挺阔西裤,宽肩窄腰,俊朗容颜背光而显得格外深邃。
男人执伞的手臂微倾,指骨修长分明,握着伞柄,伞面也跟着倾斜过来,将风雪隔绝开。
他乌沉黑瞳映出少女单薄身形,看着她眼眶通红,碎发凌乱,薄雪沾染在她眼角眉梢,哭得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阮倾雪认得他,爸爸世交祁家的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