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今天真漂亮。”祁明珊也不知是察觉到了屋内的异样氛围装不知道,还是压根就没感觉出来,自顾自的跟阮倾雪打招呼,又和曹副团问好,“曹老师您好。”
曹副团没看明白这些关系,“您是……”
“祁明珊。”祁明珊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名单上应该也有我。”
曹副团看着登记表,“您就是祁女士?”
“对,是这样的,倾雪这孩子自小是在我们家养大的,我们想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她。”
崔凤兰皱眉,想说什么却又不好当众反驳祁明珊。
曹副团很有经验,只道,“幸会幸会,我们想跟您了解阮倾雪同学的基本家庭情况,您方不方便告知?”
“当然,”祁明珊客观地把阮倾雪的家庭情况描述了一遍,“当年因为倾雪在国内学古典舞,拿了国家奖项,被清舞院的杨老师看上预备特招,不方便跟妈妈出国才留下来的。”
“她的性格表现会不会内敛敏感,不爱说话,很少和人沟通交流。”
祁明珊摇头,“这事你要看什么时候了,孩子在她大伯家住的那一个月正好她父亲刚去世。后来就一直在我们家住。”
“我相信任何一个孩子亲人去世头一个月都不可能活蹦乱跳,高高兴兴,那么没心肝的怎么能放心让她进贵单位。”
曹副团点头。
“她大伯家也是好人家,分了她爸爸一半遗产,答应了要好好供养孩子跳舞,”祁明珊笑着,“不过家庭还有两个孩子要养,这个孩子就顾不上,平时哪怕少来我们家看孩子,我们也能理解。”
曹副团听到这,意外地看向崔凤兰。
崔凤兰眉头越皱越紧,动了动唇才说出一句,“哪有一半啊。”
祁明珊疑惑,“不是还卖了倾雪家房子给你们吗?”
崔凤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也无法反驳祁明珊。
祁明珊又补了一句,“卖了几千万呢。”
虽然说是亲家,但祁家人多多少少都看不起他们欺负一个孤女。
普遍对阮倾雪要比阮牧晴更加亲近一点。
曹副团听着摇了摇头,在前面崔凤兰的描述记录上,打了个问号。
阮倾雪鼻尖发酸。
祁明珊说了许多,然后把话抛给祁野,“具体照顾孩子,还是我这个弟弟操心,你们再问他吧。”
祁明珊起身,叫走她,“倾雪,带我去倒杯水。”
阮倾雪跟着祁明珊去了茶水间。
祁明珊避开人,才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姑姑说得怎么样?”
阮倾雪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姑姑,谢谢你。”
祁明珊笑起来眉眼弯弯,“我就知道我说得可好了,小野昨晚教了我一晚上,姑姑多少年没这么认真地‘上课’了。”
阮倾雪捕捉到了关键词,“九叔教您的?”
“主要还是我自己想的,我的功劳,”祁明珊五十来岁跟个小孩一样不想让功,“小野教了我你们这种审查的话术公式而已。”
“姑姑没来晚吧,有没有受欺负?”
阮倾雪摇头。
祁明珊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
阮倾雪带祁明珊回去时,他们的谈话也快要结束。
她远远地听见祁野公事公办的语气,“倾雪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想要照顾每一个人的感受,而忽视了自己的需求。”
“好处是喜欢她的人会有很多,也很擅长合作。但坏处是,容易让那些得寸进尺占便宜的人,欺负她。”
崔凤兰被明嘲暗讽一遍又一遍,奈何对面是祁家人又不敢翻脸,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不成想,祁野身形往后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