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怎么负责啊……
阮倾雪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老师家长说什么她做什么。
长久束缚住的言行,往往会让这样的小孩向往危险的事情。
她不得不承认。
那天晚上被亲吻触碰得骨头酥软、灵魂轻颤时,她理智摧毁,萌生出过危险的侥幸心理。
她就借九叔试一下成年人的世界。
他又不会伤害她。
试过就结束,也好过她总是对着他想有的没的。
可成年人的世界,好像比她想象得更加复杂。
比如他现在要她负责。
阮倾雪在床上窝了很久,手机一震,把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抽了出来。
发现是冯姨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不是祁野的消息,阮倾雪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没什么胃口,告诉冯姨做什么都好,又窝了起来。
晚饭是冯姨送上来的。
阮倾雪没敢出门,她接过冯姨手里的东西,才犹豫着问她,“九叔吃饭了吗?”
“先生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
阮倾雪眨了下眼睛,“出去了?”
“听说是公司的事。”
阮倾雪答应了一声,稍稍庆幸。
冯姨送下东西出去,阮倾雪就接到了电话。
她看着来电显示上跳动着“阮文霍”三个大字,轻皱了下眉。
大伯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
她印象里,他们能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阮倾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倾雪啊。”阮文霍的语气很亲和,让阮倾雪有些陌生。
阮倾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确定是阮文霍,“怎么了吗?”
阮文霍支支吾吾半天,电话另一端出现些许杂音。
听上去应该是那边有人在催他说话。
阮文霍才开口,“你最近方不方便回家一趟,是跟你有关的事。”
“跟我有关?”阮倾雪并不想回去,“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阮文霍听上去支支吾吾地,“是这样的……”
他们纠结了很久,才坦白,“你姐姐跟你姐夫闹离婚了,你姐联系不上祁昀,说是不签离婚协议就不用见面。”
电话被崔凤兰接了过来,“倾雪,你看看你能不能求求你九叔,联系一下祁昀,让他帮我们说说好话?”
这语气熟悉,当年他们求她要爸爸遗产的时候,也是这个语气。
当年阮倾雪未成年,很多事情没办法。
可现在不一样。
阮倾雪深吸一口气,“你们的问题,还要我去求人吗。”
崔凤兰好声好气道,“倾雪,你看我们到底是一家人,那个离婚协议你帮帮忙……”
她叹了口气,怒骂道,“谁能想到那个祁昀跟他爸一样偷奸耍滑,不是个东西,想把咱们家都套进去,我们不能签的。”
“你想想,你跟你姐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俩,如果能不离婚那最好,你在祁家还有你姐照应。如果离了,你在祁家也不好过是不是?”
可阮倾雪不觉得两个不相干的人离婚,能对她在祁家有什么影响。
阮牧晴也没怎么照应过她,不让她夹在两边为难就谢天谢地了。
“你们应该有我九叔电话,需要就自己找他吧。”
“我们找他能有什么用,你跟他关系亲近啊,他那么疼你,你说话肯定好用。”
阮倾雪这会儿有些听不得这种话,像是在点他们做过的事情。
“我跟他关系没有那么亲近,他也不怎么疼我。”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