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来以后还真的不能得意忘形,得防着点这老成精的男人,否则被扒马甲就不好看了。
但被他用看蛇精病一样的目光看着,总归有点不爽,她瞪了他一眼,开始无理取闹,“我说我家是南方它就是南方,仙女的事情你少管!”
费多尔若有所思,而后点了点头,拥沉稳的声音说:“既然如此,你的课程有必要多出一门天文地理课。”
安娜满脸不可思议,“什么?”
费多尔不语,他拿出一张地图,正是他营救她的那张地图,他伸出手指在上边画了一条线,“正常情况下,按照你的脚程,你从据点到达目的地,五个小时的时间足矣。但是,你却整整用了八个小时,从清晨走到晚上,陈安娜,你可否解释一下原因?”
安娜的脸戴上了痛苦面具,她支支吾吾,“这……大概是因为路程难走吧……”
男人冷静地戳穿了她的谎言:“因为你不辨方向,你懒得去学习这些在你看来似乎无用的知识。在城市里,你可以这样任性,但在这样的环境中,谁给你这样任性的权利?”
“这些知识寻常情况根本用不上。”
“然而,你却让自己陷入险境中。”
安娜怒气冲冲说道:“我已将自己不辨方向的情况向那个叫菲利克斯的混蛋说明,但他手里拿着枪,这些混蛋拿着枪,我能有什么办法?”
费多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冰蓝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他会因为自己的失误付出代价。但是,你必须学会辨别方向,这是基本的常识。”
安娜的脸色更加痛苦了。天知道她一个南方人去东北旅游,问路都是东南西北,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痛苦的感觉。
路痴呼叫某德地图某度地图!
无论她怎么抗拒,还是被费多尔薅着学了一通东南西北。
自然界是最好的老师,费多尔也是一个很博学的老师,在这茫茫雪海里,她居然学会了辨别方向、野外生火等生存技巧,真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
接着,费多尔又和她说,她的枪法很不错,一枪就打中了那匹狼的腿部,当然还不够好,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如果掌握一些基础技巧,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可以将那匹狼一击毙命,不留任何隐患。
安娜左顾右盼,尴尬地笑了一声,“我其实瞄准的是另外一头,只不过恰巧打中了这头倒霉蛋,当然结果都一样,它们都被吓到了,跑出去了,这就很好。”
费多尔不语,拿出手枪,教导她如何瞄准射击。
她按照他的教法,射出了十发子弹。
但每颗子弹和预定的目标只能说是毫无关系,甚至相差十万八千里。
费多尔身为士官的教官,第一次看到这么离谱的结果,站着打量了她半天,满眼都是费解的神色。
他忍住了很多粗鲁的脏话,那是面对那群皮糙肉厚的家伙时才使出的技能,面对心爱的姑娘,他不应该这么粗鲁。
他斟酌片刻,说道:“我建议,下次遇到狼群,你可以放下手枪。”
安娜好奇:“为什么?放下枪可以卸下狼群的防备心吗?就像是做了一个安全声名?”
费多尔面带微妙的笑意,“相比使用手枪,你冲上去赤手空拳和那群狼搏斗,效果可能会好很多。”
安娜满脑子问号。
等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讽刺她的枪法很烂,她怒:“费多尔,你还有没有人性?!”
这个老男人昨晚还在她身上甜言蜜语,今天就来把她气得要死,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什么时代这句话都通用。
她冲上去挂在他的腰上打了几下,觉得硬邦邦的没有意思,又跳下来了。
为免她把所有子弹霍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