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有点懵:“这是命令吗?”
那双蓝色的眼睛溢出点点笑意,他的声音非常低沉温柔:
“是的,这是命令。”
安娜觉得,她完蛋了。
弗雷德里希不是她的情劫,她的情劫在这里呢。
爱而不能,爱而不得,一个渣女的命怎么可以这么苦,这一定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这段时间,她心神不宁,略微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弗雷德里希确定不是生理性的因素后,就用一种深沉的、难懂的目光看着她。
安娜心头猛然一跳,几乎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下一刻,他只是微微一笑,把她揽入怀里,安抚她:“没关系。”
为什么要说“没关系”?没头没尾的。安娜想要询问他,却被他吻住了唇,他吻得很用力,好像要把她所有的气息掠夺得一干二净。
这天晚上,他们进行了一场非常激烈的性爱,他入得非常深,非常用力,用尽了各种姿势,折腾到了后半夜,似乎是想要用身体确定什么。
直至她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还听见了他低沉的叹息。
“没关系。”
第二天,安娜起床准备,昏昏欲睡,忍不住抱怨他的任性妄为。
弗雷德里希给了她一个早安吻,面带微笑:“安娜,希望你今天愉快。”
安娜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
她说:“今天是工作日,以后你不能这么做!”
“好吧。”
安娜到了公司以后,还没进门,就被上司塞了一叠资料。
“去向CEO说明情况!”
“喂!我还没打开我的电脑!”
“来不及解释,我有一个重要的临时会议,你先去CEO办公室。”
安娜起床气很严重,满脸黑乎乎的,气压极低。
再忍一忍这个秃头怪,过段时间就和他拍桌。
她走到费多尔的办公室,耷拉着脑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秘书。
嗷。
安娜一下子不困了,两眼放光,盯着秘书的宽肩窄腰大长腿。
啧啧啧,真是帅得一批啊,容貌还倒在其次,就是那种气质很特别,听说秘书团里有退伍军人,兼任保镖的职务,安娜相信这种说法。
费多尔眯着眼睛看了她片刻,对秘书说道:“阿尔弗雷德,你先离开。”
秘书离开,把门关上。
安娜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无精打采地汇报工作。
她汇报完了,向费多尔告辞。
费多尔突然说:“安娜,你没有休息好?”
“呃,是的。”
他的眉头微微拧着,“为什么?你的工作太过饱和?”
安娜瞪着他,感到很尴尬。
要死了,难道说因为和弗雷德里希做爱所以纵欲过度?
他还想询问什么,看见她脸上微妙的尴尬,突然停止了,他留意到了她的脖子侧边的吻痕,淡淡的,几乎看不出痕迹。
这是弗雷德里希在向他示威。
一种非常幼稚的行为。
当然,不可否认,他心中产生了久违的不满和不快。
他装作若无其事,让安娜体面离开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背影。
这是一个很隐秘的视角,可以让他的视线肆无忌惮落在她身上。
他喜欢看她穿职业装,裁剪得体的套装包裹着曼妙优美的身姿,一举一动都撩人心弦,她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女性魅力,仅仅只是几步路,就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
久违的性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