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人点了点头,垂头思索片刻,又抬起头看着她。
“女士,你的屋子有血腥味,发生了什么事?”
安娜举起手,伤口渗出了一些血迹,“今晚从医院回来,在路上,我的手被流弹所伤。”
“今晚逃跑的俄国探子十分凶恶,为免您遭受袭扰,我想,我们可以为您排查相关隐患。”
安娜:“不需要,谢谢您的好意,我的屋子很安全。”
为首之人看着她,“女士,这是很真诚的提议。”
安娜依然微笑以对,把手横在了门框上,“我知道,但女性的居所,并不需要太多人来打扰。”
那人回过头看了一下。
安娜的心在砰砰跳动着。
那人转过身,“很抱歉,冒犯之处请谅解。”
安娜依然和他们僵持不下。
她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悬挂在悬崖边缘。
眼见他们要动粗,她忍不住说道:“费多尔·冯·赛克特中校不会原谅你们的行为!”
“女士,职责所在,请谅解。”
正在这时,低而沉稳的男声从几人身后传来。
“你们是在做什么?”
几人立刻转身,向费多尔敬军礼。
“元首万岁。”
费多尔没有回礼,双手插兜,冷冷看着他们。
几人略做解释一番。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陡然迸发出锐利的光芒,他冷淡地说:“没有下一次。”
几人似乎有点害怕他,答应以后就离开了。
费多尔拉着安娜的手,把门关上。
180|亲爱的,我在配合你
这都是什么事啊,她居然在担心自己能不能出生!
她走到窗边,掀开帘子看了看。
什么都没有看到,街上是一片寂静,唯有两三盏灯亮起,半个人影也无。这座城市像是死了一样。战争年代,这样的城市很多,像鬼城。
但她又觉得费多尔的话很有道理,今晚必定是全城戒严的状态,把人放出去绝对不安全。
偏偏这套公寓很小,只有客厅和主卧这两处地方可以回旋。
太爷爷啊,你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她都快要把头给薅秃了,直到费多尔从浴室出来,还没想出很好的对策。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立刻把费多尔拉到了身边,把他按在沙发上。
她给他倒了一杯红酒,把杯子给他,并向他抛了个媚眼。
她在里边下了点安眠药,争取把他放倒。
她抿了一口红酒,故意用最魅惑的声音说:“费多尔,这样的雪夜,很适合喝酒,不是吗?”
男人微微一笑,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哦,是的。”
安娜连哄带骗,使出浑身解数,给他灌了好几杯酒,她自己也喝了一些。
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晕倒了,但他好像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非常疑惑,伸出手在她面前摇了摇,“安娜,你的酒量又退步了?”
安娜咬牙切齿。
她不服!
这可是带着安眠药的红酒!不信撂不倒他!
于是又给他倒了一杯,用最温柔的声音哄他喝下。
男人抬起眸子看着她,带着一种思索。
“安娜,我最近偶然间接触到一本中国的小说,《水浒传》,刚好读到一个章节。”
安娜摇了摇脑袋,晕乎乎的,“什么?”
忽而听到他用汉语说:“ 药鸩武大郎。”
安娜:“……你不要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