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脑袋一下子想不出来应如何回答。
他感到为难之际,一旁的费多尔看了安娜一眼,挑了挑眉,缓缓开口:“夏天即将来临,树林里的松鼠已经开始活动起来,它们把松果藏在了弗雷德里希的房间里,引来一只小老鼠的觊觎,为了驱散这只小老鼠,弗雷德里希不得不进行一场战斗,为此牺牲了他的床。”
安娜看这老男人一本正经扯谎,怒目而视。
这个老混蛋!以为她听不出来“小老鼠”是指谁吗?别cue她好不好?
费多尔对她气成河豚的模样视若无睹,把目光投向了弗雷德里希:“我希望,以后你能稍微注意点,记得把门窗关好,不要让外头的小老鼠偷偷溜进来,她十分狡猾,任性且无理取闹,没有任何负罪感,只会把你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弗雷德里希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他不敢迎接安娜的目光,但他也不能完全反驳费多尔的话。
他思考了一段时间,表示:“不是小老鼠,是可爱的小松鼠,同时,我不觉得她对我的生活产生什么负面影响,相反,因为她的到来,我的生活充满了欢乐。我很感激她的到来,即便为此付出更多代价。”
费多尔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可她不知感恩,她偷吃了你的东西,眨眼之间就溜到了别人的家,只要得到其他人的好处,就能立刻把你抛到脑后,她毫无忠诚可言。”
弗雷德里希沉默片刻,才认命似的地耸了耸肩,眼中饱含命运如此的无奈。
“她停留在我的世界对我而言已是一种恩赐,不能奢求更多。一定是我没有满足她的缘故,这不能怪她,只能怪我没有好好招待她,我需要更加细致才能察觉到她的每一种需求。”
安娜一脸震惊。
什么什么!
弗雷德里希,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你的三观扭曲了你知道吗?
前途光明的清纯男大学生不要因为爱一个人变成毫无底线的舔狗啊喂!这绝对会被丢去挖野菜的!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她真的好想冲上去捏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让他清醒一点。
汉娜摸了摸安娜的脑袋,满脸茫然,她低头问安娜:“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为什么男人之间的对话,就像是一种加密语言?为什么要用她来指代动物?有时候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
安娜的脸挂上了痛苦面具:“……不,我也没有听懂,不过我想,应该是一些没有什么用的废话,你知道,男人之间的对话总是很无聊。他们总是嫌弃女人聒噪,爱探听隐私,守不住秘密,难以清晰表明意图,而事实上,他们在这些事情上的糟糕表现有过之无不及。”
汉娜若有所思,“根据我的生活经验,你说得很有道理。”
弗雷德里希摸了摸鼻子,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大庭广众之下议论一位女性的事情确实有损绅士风度。
费多尔则面色冷凝,他看了一眼深表赞同的汉娜,又看了一眼一脸不爽的某人。
他的家庭正在面临一种可怕的危机,汉娜居然再次相信了她的歪理邪说,上帝啊,这个女巫对男人的看法简直饱含着无尽的恶意。
就像她所说的,“我不相信男人的承诺”。
这显然是对男人极端错误的认知,他有必要纠正她错误的观点:“事实上,你对男人的认知非常浅薄,乃至裹挟着毫无缘由的偏见和恶意,以至于让你看不清人性的复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