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贺卡上什么都没有只夹着一张艺术展的门票。

“哇很高级的钓人手法耶”左止元脑袋凑过去不断点头,“品位也很好,这位香江的摄影师获得过多次最高奖,门票很难抢的,这次来庐城开摄影展我都没抢到票。”

裴良夜板着脸递过去,“呐,送给你了。”

左止元轻轻巧巧往后一跳躲过,摊开手,一脸耍无赖的模样,“我是有家室的人。”

一旁半靠在另一张办公桌上的饶听南一副优哉悠哉的看戏模样,闻言,身子一僵。

她默默退后半步,思索一会,凑到一旁弱小无助瑟瑟发抖的张秘旁边,戳了戳她的肩膀,“你知道是谁送过来的吗?”

“花店送过来的,就是我们旁边大楼那家。”

饶听南磨磨牙,“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张秘苦着脸看着她,摇摇头。

“嘶,”饶听南倒吸一口凉气,“我觉得你这个摇头并不是指‘我不知道’,而是指‘我不能说’。”

张秘沉痛地点点头。

饶听南来兴趣了,手搭在了张秘肩膀上,声音压的更低了些,“那人我认识吗?”

张秘摇摇头,又迟疑地摇摇头。

“你是说,我应该不认识,但不排除认识的可能性?”饶听南仿佛一个尽职尽责的翻译。

张秘点头。

“唔,这样啊,”饶听南捏着下巴思索,心中慢慢有了人选,“这个人左总认识,而且很熟?”

张秘这回毫不犹豫地疯狂点头。

“我知道了,”饶听南叹口气,凑过去,压低声音,“左总问起你来的时候你可以说,但一定不能告诉裴总。”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看着张秘投来的疑惑目光,随即恍然大悟,“你在问我‘为什么?’”

张秘点头。

“你好歹在职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怎么这些小窍门都没摸到呢?”饶听南叹口气,指了指玫瑰花,“她是来追咱们裴总的,还费尽心机隐藏姓名,夹了张摄影展的门票准备一个美好的初遇,你要是告诉了裴总,可不就把事办砸了吗?”

“明白了。”张秘若有所思地点头,终于开口,随后迷惑地看向饶听南,“饶助理和她见过?”

饶听南耸耸肩。

“一面之缘。”

这边已经暗戳戳给裴良夜堵上了后路,另一边,左止元撺掇着黑着脸的裴总,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你就去嘛,不去浪费。”

“更何况,从来都是你给别人送花的,这次难得是别人给你送花,你就不想知道这人是谁?”

裴良夜磨磨牙,想将门票丢进垃圾桶,但手僵在半空老半天,终于没忍下心。

不仅是因为这张门票确实珍贵,而且……不得不说,这种手法确实让她提起了些许兴趣――让她社会性死亡后名字都不留挥挥手就走,她的确很想把这个人抓出来好好揍一顿。

“到时候再说吧。”她抿抿唇,终究是把卡片和门票一齐收进口袋,随即头疼地看着那巨大的一捧玫瑰。

“倒也是,这花怎么处理?总不能一直放在这吧,也不好丢掉,”左止元轻易就读懂了她眸中的苦恼,也无奈地点点头,看向裴良夜,试探发问,“要不你带回去?”

“我住酒店,也没时间弄这玩意,”裴良夜摇摇头,“过不了几天还是要丢掉的。”

她叹口气,揉揉太阳穴,看向一边和饶听南站在一起的张秘,“张秘,麻烦您把这些分下去吧,这层,加上底下两层的员工都一人拿一支。”

挤在角落的秘书群小声的欢呼了一下。

张秘无奈地点点头,随后哭笑不得地看着那束捧花,“可是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