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钥喉咙也滚了滚,只觉得口干舌燥。

明明姐姐穿得严严实实,而周围衣着清凉甚至暴露的性感女人多得是。

她却只想盯着姐姐看。

甚至……想一点点舔去姐姐白皙脖颈上的酒液,想用小虎牙磨一磨姐姐精致漂亮的锁骨。

甚至……还想往下。

林钥,这不对,你应该挪开视线,端正规矩,乖乖给姐姐当挡箭牌。

但理智还是第一次失去作用。

她忍耐且贪婪地凝视着身旁的人。

“一直看着我干嘛?”大概是喝得实在多了些,蔡世宜也有些迟钝了,只偶然抬头,落入小钥暗沉的眸子中,才恍然发觉这家伙一直在看自己。

“不想看其他地方。”小家伙声音有几分哑。

蔡世宜看了看周围。

黯淡的灯光下,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大腿和胸脯在反光。

年轻人在燥热的气氛中举杯,狂歌痛饮,嬉笑怒骂。

“好吧,我们的乖小钥确实可能不太接受得了,”蔡世宜笑了笑,自以为明白了小家伙的紧张,宽宏大量地点点头,“允许你看着我了。”

小钥静静看着蔡世宜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忍不住开口。

“姐姐很难受吗?”

那封请柬,她看清楚了,是一封婚礼请柬。

她虽然神经大条又对感情迟钝,却也看过许多小说电影,简单猜猜,就能猜出这个剧情普通的故事。

“谈不上很难受吧,只是有点难受,”蔡世宜被自己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愣了愣,随后笑出声,“看来确实是喝醉了。”

肯定是喝醉了,她怎么会和小钥说这些?

但是,有个人听这些,挺好的。

两年前,她走得极为洒脱,该放下的都在那时就尽数放下了。

她本以为自己没有遗憾,但看到那封请柬的时候,还是有些感慨,有些酸楚。

“那不是一封请柬,是一柄锤子,是一副棺材,”蔡世宜借着醉意,思绪天马行空,想到哪说到哪,“是一锤定音,是盖棺定论。”

“是墓碑上的墓志铭,”她笑了起来,“是来埋葬你姐姐呀,那段无疾而终的单相思。”

小钥看着洒脱笑着的蔡世宜,心脏慢慢被揪起,一种说不明白的情绪逐渐蔓延。

“姐姐喜欢的人,一定很优秀吧。”她轻声问。

“是啊,”蔡世宜有些怅然,“她当然优秀,她无论什么时候都在发光。”

“我放下她的那一瞬间甚至觉得,我这辈子大概要孤独终老了。”

之后所有的挑剔,只因为初次的心动实在太惊艳。

小钥看着蔡世宜的怅然笑容,眸中闪过一丝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落寞。

沉默了好一会,她又鼓起勇气问。

“那,姐姐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也没什么特定的标准吧,看眼缘,”蔡世宜声音又软又懒,“我是相信一见钟情的,等我喜欢的那个人出现了,我肯定看一眼就能知道。”

“哦对了,但肯定是姐姐,姐姐也喜欢姐姐。”

她看不到,身后小家伙的表情瞬间垮了。

“姐姐……”她抿抿唇,生硬地转移话题,“我渴了。”

“啊?好,”蔡世宜愣了愣,准备向侍应生招手,“我帮你点一杯柠檬水,还是想喝其他饮料?”

她抬起的手被小家伙捉在掌心。

“姐姐,我想喝酒。”

她也有愁绪,也想借酒消愁。

蔡世宜皱起眉,震惊之余,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被小家伙紧握着。

她声音冷了些,“林小钥,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