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世宜惊得身子僵硬。

年轻人的体温本就高些,手心更是滚烫,掌心的温度透着夏季薄薄的一层衣料融入肌肤,所过之处带着灼热的触感留存。

那灼热的触感滑过脊背,滑过腰部,在尾椎上停留了片刻。

她浑身仿佛过了电一般,动弹不得。

还是小钥看着情况不对,捋了几下就僵硬地收回了手,僵硬地低下头,假装看书。

那种酥麻的触感慢慢消散,蔡世宜接回了身体的掌控权,愣了半天,总算反应过来,扭头,气急败坏地盯着假装无事发生的小家伙,伸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

嗷嗷嗷!

小钥无声喊疼。

蔡世宜又狠狠揪了两下才放开,心头的小本本又记了两笔。

林小钥这个小混账!

等出了图书馆,看我怎么教训你!

她摸了摸自己微红的脖颈,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子,又气哼哼地咬咬牙,干脆散开发丝,扒拉扒拉,用发丝遮掩脖颈可疑的红晕。

小钥偷偷摸摸瞟了一眼。

姐姐洁白的手腕上,套着一个黑色的小皮筋。

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蔓延,她摸摸鼻子,强行将注意力转移到书上,犯了次贱后,开始身心愉悦地学习。

她能认真学了,蔡世宜却没法补番了。

她看着屏幕发呆,尾椎骨处却依然残留着酥酥麻麻的触感,脖颈处可疑的红晕逐渐蔓延。

小钥长高了,手好像也长大了。

主要是手指,形态和长度都还……

呸呸呸,蔡世宜,你想什么呢?那是小妹妹!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苦恼地思考着。

我好像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

呵,蔡世宜,你就没碰过女人。

她忍不住捂脸,深呼吸,平静心中诡异的思绪,再抬头,屏幕上的番剧是怎么也看不下去。

她偷偷往身旁瞟了一眼。

小家伙在认真学习,左手搭在键盘上,右手转着笔,偶尔按下暂停,在书上记几个字。

见这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窥探,她抿抿唇,干脆撑着下巴,光明正大地看了起来。

认真的人最好看,这是全球通用的公理。

小钥眸子微垂,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颤抖的阴影,面上褪去了初见的稚嫩,却依然带着些青涩,持笔的手骨感修长,中指指节处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大概是经常写字磨出来的老茧。

她面容沉静,唇角带着自信的轻笑,偶尔眉间蹙起,又很快舒展开。

大概是蔡世宜的目光毫无收敛,十多分钟后,她终于反应过来,有些迷惑地抬起头,和蔡世宜对上了视线。

蔡世宜仗着自己大几岁脸皮厚,继续直勾勾盯着她,小家伙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大概是会错了意,犹豫了会,掏出手机解锁上交。

蔡世宜一怔。

还有这种意外之喜呢。

她迅速点开图库,咬牙切齿将刚才的“黑照”删了个干净。

删掉“黑照”的小公主身心愉悦,将手机交还回去,又有了划水摸鱼的心情,于是把椅子也搬回来了些,表示自己的“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只是,再怎么消磨时间,也有累的时候。

中午去食堂随便垫了垫肚子,吃饱的蔡世宜又无聊又困,环视一圈,确定方圆十米只有小钥一个人后,她毫无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合上了眼睛。

图书馆,安静又舒服,太适合睡觉了。

她带着一点点愧疚和更多的困意,很快陷入了浅眠。

当小家伙结束了又一章的复习后,抬头,看到的就是睡熟了的蔡世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