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弛了很多,”乌兰诺夫做出评价,“但是不是完全的松弛,外在的松弛是因为你有一根弦一直紧绷着。”
左止元垂眸,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
一直有一根弦紧绷着么?
她再抬眸,唇角挂上漫不经心的笑意,端起碗自然地开始夹菜,“您找我来不会就是评判我的状态吧,唔,也行,不过我可是饿了,您慢慢评,我先吃着。”
乌兰诺夫笑笑,举起一旁的伏特加,“喝酒吗?”
“抱歉,不喝。”
乌兰诺夫也不劝,用装啤酒的超大号杯子给自己满上,猛喝一口,擦了擦嘴,随后淡定地说出石破天惊的消息。
“你们谈判团可以准备一下,明天或者后天签合作协议吧,要是想的话,等会就可以和媒体放出消息。”
左止元夹菜的手一顿,微微眯起眼睛。
“您不是讨厌左氏么?”她面色不改,继续慢悠悠吃饭。
“现在不讨厌了。”
左止元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您终于发现这是个误会了?”
乌兰诺夫一愣,“什么误会。”
“我有一个朋友……”左止元顿了顿,然后改口,“就是我女朋友,这是我和她谈起您的时候,她做出的判断。”
“她说您可能是在审视我们,您因为一些我们也不知道的原因而讨厌左氏――可能是误会,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但您对左氏本身似乎并没有表现出那么深的恶意。”
“所以您只是在审视,审视左氏是否已经褪去了您所讨厌的那一部分,是否能成为合作伙伴。”
乌兰诺夫微微挑眉。
“你的女友评价的很精准,她在谈判团里吗?”
“不在,她之前在庐城,现在在京都。”
“那我很想见见她,”乌兰诺夫笑了笑,“我的确是在审视你们,而左氏过关了。”
“抱歉乌兰诺夫先生,我作为左氏分公司总裁,并不是很喜欢您这种居高临下的用词。”左止元抬眸,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
“抱歉,左,”乌兰诺夫从善如流,“经过这几天的实地考察,我发现左氏并不是我预想的那样。”
左止元凝视着他淡蓝色的眸子,“您的预想是怎么样的呢?”
你为什么会讨厌左氏?
乌兰诺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岔开话题。
“你们最近频繁上热搜,不是遇到了麻烦,对吗?”他的虎目盯着左止元,“你们想解决,完全可以压下讨论,用不着让舆论如此发酵,我认为左氏有这个实力。”
左止元微微挑眉,不置一词。
“如果不是遇到了麻烦,那就是你们想做什么,”乌兰诺夫淡淡地说,“你们想打扫屋子,将一些人扫地出门,对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在针对褚下了个套,对么?”
左止元这回严肃起来了,看着面前这位外粗里细的老人,敲了敲桌子,“证据。”
“我没有证据,”这只狡诈的老熊笑了,“看来我猜对了。”
左止元轻呼出一口浊气。
“您怎么猜的?”
“不急不急,”乌兰诺夫摆摆手,“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现在还不收网,是不是因为没找到褚和那个被关起来的……忘了叫什么的家伙,之间的联系?”
“你们在等他开口,对吧。”
左止元挑眉,以沉默回答。
“这就是我要说的了,”乌兰诺夫叹口气,“你们是找不到褚与那人之间的金钱联系的,或许是因为他和昆古尼尔一样,褚和他根本就没有金钱联系,但是却有利益的深度捆绑,所以那个人也在权衡,到底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