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你出去吧。”

年轻的斯拉夫小伙子恭恭敬敬退出门外带上了门。

门锁咔嗒一声落下左止元也骤然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轻吐出一口浊气放在桌下的手用力揪紧了挺括的西裤。

“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而已不用紧张,来,吃饭,”乌兰诺夫笑笑,熟练地使用着筷子,“这样吧,为了让你感觉好一点,你可以先问我三个问题。”

左止元夹起一颗菜花放在碗中,没有送入口中,筷子随意扒拉着,表情依然镇定,“伊凡是您孙子?”

“是,带他来见见世面,”老人面色温和又慈祥,“总待在维罗尔当个皇太孙不是回事,得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您的中文真的很好。”左止元打量着对面的老人。

他有着和自己老爹一样的气质――温吞,圆滑,不紧不慢。

但自家老爹也是就个1鹅的战力,能和农村的大鹅打的有来有回虎虎生风。而这位,是真的能手撕熊狼的恐怖,老爹的胖,是应酬已久的虚胖,而人家粗如熊爪的胳膊,除了外面包的一层脂肪外,都是邦邦硬的肌肉。

不是饶听南打趣自己的特种兵,人家是实打实的特种兵退役。

“您看上去不是很凶,”她笑着摇摇头,“我还以为……”

“会是个满脸横肉脸上有疤左青龙右白虎的凶老头?”乌兰诺夫也笑了,“我现在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是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是我的刻板印象太过于根深蒂固了,”左止元放松了些,微微挑眉,“您这次来S市,不是为了这单生意吧。”

“为什么不是?”乌兰诺夫反问。

“这种事,总觉得不应该是您亲自来。”

亚洲市场容量再大,也不过是一个正常的普通市场,一切合作也好终止合作也好,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而并没有掺杂些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普通的合作谈判,维罗尔强大的项目部自己就能搞定,犯不上请出乌兰诺夫,就像左氏收购欧洲那家五星级酒店,不也没让左修才亲自出马?

乌兰诺夫凝视了左止元一会,摇摇头。

“我确实是为这次合作来的,不过,我不在意谈判的过程和结果,我只想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乌兰诺夫平静地说。

左止元一哽。

刚才不都聊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和吃了枪药似的?

小心我把老爹喊过来怼你噢!

“好了,小孩子过家家时间结束,你的三个问题问完了,该轮到我了。”乌兰诺夫坐直了,表情冷肃下来,盯着左止元,仿佛择人而噬的猛虎,“左,我看了录像。”

左止元眯起眼睛。

“那个人,的确是故意撞上去的,”他淡淡开口,“不要怀疑一个特种兵的判断。”

“如果在饶的口袋里没找到,后来封锁全场,在露台也好沙发上也好都没找到的话,U盘可能藏在另一个地方,”他眸色暗沉,“当时提前离场的,不止饶一个人。”

左止元放下手中的茶杯。

骨瓷杯落在实木桌上,发出沉闷声响。

“我居然不知道,原来特种兵还要接受特工的教学?”她是遇强则强的典型,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带着浓浓的讽刺,“维罗尔自上而下都是这种态度么?怀疑完饶听南又开始怀疑我?我看真的要把左董请来和您好好聊聊。”

“今天左董事过来我也是这个态度,我对你们左氏,没有什么好印象。”乌兰诺夫淡淡开口。

排除掉一切可能,剩下的最大可能只有一个――左止元是同谋。

他本就对分公司有些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