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几日的?|丝花,她差点忘了,这人其实是朵带刺的玫瑰,热烈又尖锐。

“去公司吧,”裴总走神,稳重可靠的左总发话,“会议室都准备好了?”

“是,左总,三位部长等着你们呢。”

到了会议室,裴良夜被咬破的唇角和脖颈上的吻痕引来三人侧目,但三位老炮儿自然谁也没开口,而是极有默契地起身问好。

褚凡君手里盘着佛珠,微笑道,“左总,您几位是先到的京都,左董有给出指示吗?”

“没有,”左止元落座,微微摇头,“左董一向尊重分公司的自决权,他对我们的计划表示了肯定,并且做出了配合。”

饶听南则眯起眼睛打量褚凡君。

怎么这第一句话,就来者不善啊。

她与回过神来的裴良夜对视一眼,从对方眸中看到了一样的疑虑。

褚凡君是实打实的独立派,想要将分公司分离出左氏。所以由他来问左董有没有做指示,就显得格外奇怪。

而在座三大部长,除了褚凡君是铁狼,而顾晨东是实打实的左氏铁杆外,李春蝉的态度一直是暧昧而模糊的――事实上,她属于保守派,更像一个为了保证局势平衡的操盘手,更愿意保持现状,而无论是分公司独立出去还是分公司和总部深度捆绑,都不是她乐意看到的。

饶听南瞬时了然。

褚凡君想要刺激李春蝉。

倘若左修才真的对分公司的事做出了指示,恐怕接下来李春蝉的屁股就会轻微歪向他那一边。

好在左止元的回答滴水不漏,也好在……左修才的确没有做出任何指示。

但是……

她微微皱起眉。

褚凡君怎么这次攻击性这么强?一上来就是阴阳怪气。

她看了看左止元。

唔,左总虽然进化速度极快,但还是没有听出褚凡君的言外之意,只能说多亏左董的确没说什么。

她又看向裴良夜。

裴良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从惊异变为了然,没有半分震惊,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事。

饶听南微微挑眉。

裴良夜也不太对劲,她比自己多知道了些什么。

沉迷恋爱好久没转的脑子飞速转动,饶听南迅速锁定在了一次异样上――在京都,她和左董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始忙碌起来,左修才桌子上堆满了如山的文件,而大概两三天后,他们又同时恢复了清闲,左修才的桌面也空了。

尽管什么线索都没有,但某种在商海厮杀多年的敏锐嗅觉告诉饶听南:这就是答案。

思考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褚凡君听闻左止元的答案,微微挑眉。

“左董没有嘱咐么?”他轻笑着,“也是,左董现在应该忙着收购欧洲那家连锁酒店吧。”

“说起来我有些好奇,”他手指不断摩挲着佛珠,佛珠转得飞快,“总部怎么就突然往欧洲开拓市场了呢?”

“褚部的消息很灵通嘛,”裴良夜淡淡开口,“连紧急董事会上的事都知道。”

“看来我得上报左董了,”左止元虽对这次的交锋听不大懂,却也能默契地打配合,轻笑着,“紧急董事会的决定居然就这么外泄,或许总部也承平太久,忘了一些基本的保密规定了。”

褚凡君笑笑,摆摆手,“我不是从总部听到的,是我正好有一朋友在那家酒店当高管,他告知我的。”

“挺好的,”饶听南开口补刀,“褚部还真是交友广泛,欧洲那边也有这么要好的朋友。”

褚凡君被哽住。

顾晨东饶有兴趣地看着轮流暗戳戳怼人的三人组――哦不,饶听南和裴良夜还能说得上是暗戳戳,左总略逊一筹,称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