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是多少钱啊。

“这可不行,”裴良夜叹口气,“这才是最重要的呢。”

江法道一惊,贴着小盒子的手瞬间弹起来,“不会是左氏的股权转让书吧,那我肯定不能要!”

比酒店还贵重的,还能是什么?

裴良夜失笑,“你想要那个也行。”

她捉回江法道颤抖地手,贴在了小盒子上,“不过放心,这个不是。”

江法道迟疑地摩挲着那把小锁,犹豫地看着裴良夜。

“给点提示?”

裴良夜眸光瞬间明暗不定了。

“忍冬……”她轻声说,“哪件事,让你最恨我?”

江法道张张嘴。

怎么又问起这个问题了?

在与裴良夜相处的这几天,她早已多次告诉过自己――不要去翻旧账,不要去回忆那些事,现在的裴良夜很好,你享受现在就好了。

但大概是今天受到了太多冲击,她的情绪波动过于剧烈。

她听着自己带着哭腔开口,“我的

她看见裴良夜的眸子里,第一次带上了水雾。

“忍冬……”她声音颤抖着,抬手,抚上了身前人的面庞,“所以,你一次又一次返场,是为了等我么?”

江法道用力躲开她的手,低垂着眸子。

“哈,”裴良夜收回手,紧握住她的,单膝跪在地上,凝视着坐在轮椅上的江法道,“忍冬,那晚……我其实在。”

“你开什么玩笑!”江法道红着眼睛。

那个座位从来都是空的。

裴良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声说,“我问你要票,是因为我觉得好像可以拼命工作早点结束行程赶上你的尾场,说不定能给你一个惊喜。”

“结果,”她唇角挂着自嘲的笑,“突然又出现了一个新行程,我无奈之下,正好有合作方那边的朋友想要看你的演奏会,我就把票转赠给了她。”

江法道忍不住用力掐住了她的手。

“后来……是一些阴差阳错吧,”裴良夜忍着疼,轻声说,“新行程延迟了一天,我正好能空出你尾场的时间,我也没好意思联系合作方的朋友,自己紧赶慢赶地回了京都,跑到了首体。”

她将脸埋在了江法道掌心,声音闷闷的。

“已经开场了,我没有票,就拖着行李箱站在首体外面,站着听了你弹的三首曲子。”

江法道的手骤然颤抖起来。

那是晚上,很冷的。

“还是有个黄牛找上了我,”裴良夜喉咙里发出一声苦笑,“我买了他手里最后一张票,5000,山顶座。”

“你疯了!”江法道眼睛红了,将人拉起来,“那次山顶座正价才卖500!”

“我只是想看看你,”裴良夜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但其实,山顶座几乎看不到你,我只能看见一束光,光里有一个影子,影子一次又一次的返场。”

江法道突然想起了裴良夜微博小号里的那张图。

人影簇拥诸人欢呼中,小小的舞台上打下一束冷光,将那小得只剩影子的人笼罩,如梦似幻。

会场的热烈,映衬着舞台上的孤独。

是了,除了裴良夜,还有谁能看出当时自己的孤独?

她舔了舔唇角的水珠,尝到了咸味儿。

“你一次又一次返场,我也就一直没离场,所以……”裴良夜无奈地笑笑,“为了赶

“抱歉,真的抽不出时间来参加你的庆功宴。”

江法道胡乱擦擦眼睛,声音沙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那时很蠢,”裴良夜轻声说,“我以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