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伤?”胖老头耳朵一动,“我这还有一箱红花油呢,裴,你给人家按按。”

裴良夜和江法道两人同时瞳孔地震。

“不用了本叔叔!”

两人异口同声,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面上的薄红。

胖老头不明所以,挠挠头,也不多问,走在前头引路。

裴良夜推着轮椅,载着东张西望的江法道,慢悠悠走进古堡,“本叔叔,左止元她们呢?”

“小左和饶一来就进她们自己屋了,现在还没出来呢,晚餐也是佣人放到门口的,”胖老头回头看她们,“你们饿了吗?”

两人再次点头。

“那好,”胖老头又开心地搓起手来了,“我也好久没下厨房了,正好给你们露一手。”

“不必了本叔叔!”裴良夜再次瞳孔地震,“我来做就好。”

她使尽浑身解数,嘴皮都要磨破了,总算把热情的胖老头支开。

胖老头边走还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厨房,“裴!你会后悔的!”

江法道好奇地看着这俩,扯了扯裴良夜的衣服,“为什么不让本叔叔做啊。”

裴良夜表情沧桑,长叹口气。

“本叔叔其实是英法混血。”

“他既继承了法国人的浪漫、创造性,却也继承了英国人的厨艺水平,而且对自己的厨艺没有一点逼数。”

江法道陷入沉默。

大嘤帝国,著名美食荒漠了。

“更恐怖的是,由于和左董交好,他还接触了很多中餐,这些东西在本叔叔的脑瓜里重组……额。”

“要知道,创造性和厨艺是不能结合在一起的,尤其是他的各种灵机一动,”裴良夜像是陷入了什么灰暗的回忆一般,“你见过香芋月饼炒淮山吗?吃过鲱鱼罐头蘸鹅肝酱吗?听过有人在土豆泥里加虾头提鲜的吗?”

江法道想着黄澄澄土豆泥里伫立着的几个虾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恐怖。

“所以还是我来做吧,”裴良夜自信满满地卷起袖子,走进被清场的厨房,“想吃什么?法餐中餐还是……英国菜?食材应该都有。”

江法道眨巴着眼睛。

“什么都可以吗?”

“嗯哼?”

“你都会做?”

“应该都会吧。”裴良夜此时还很自信。

“我要吃佛跳墙或者开水白菜。”江法道嘿嘿笑起来了。

裴良夜手顿住,扭头看她,表情诡异。

“你和饶听南,不愧是好朋友。”

在难为厨子这方面,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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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福尼亚酒庄,左止元画室,下午

“你和江法道,不愧是好朋友。”左止元看着饶听南左臂上两大块青紫,叹口气,“就连体质也都是瓷娃娃类型的。”

“她是,我才不是。这不是很正常么?”饶听南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轻轻按了按,随后疼得龇牙咧嘴,“被弓弦那么抽,不青才怪吧。”

“而且,我比她强很多,”她继续强调,“她是运动废物,我好歹还能学会呢。”

“那下次试试滑雪?”

“告辞。”

饶听南披上衣服,一副逃跑的架势,被左止元一把按回来。

“别跑,还要当我模特呢,”左止元笑着扒拉开她的衬衫,露出漂亮的肩颈线,“手臂有伤,不露手臂就行了嘛。”

饶听南脸红扑扑的,任由她摆弄,小声问,“真的……要这么画么?”

“这是艺术,”左止元义正严词,“我学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