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啊。”她诧异地看着裴良夜。
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永远不会失态,永远将一切事掌握在手中的人,怎么会让人觉得有暴力倾向?
“没有就好。”裴良夜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眉眼间却依然带着忧愁。
饶听南莫名其妙地从她俩房间里出来,刚打开门,手机就受到了一条来自江法道的消息。
江法道:【小南南,我是认真问你的,你觉得我会不会有什么受虐倾向?】
饶听南再次瞳孔地震,顾不上回复,也顾不上哄女朋友。
她奔向在阳台佯装生闷气等人哄的左止元,“那两位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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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一走,屋子里顿时又陷入尴尬。
或者说,今天一上午都挺尴尬的。
江法道无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盯着自己白皙手臂上的青紫,试着按了按。
“你干什么?”裴良夜无奈地拿走她的手。
“我就试试。”她嘀咕着。
“试什么?”
江法道不说话了,一瘸一拐地起身,试图逃跑。
裴良夜眸色暗沉,一把将人拉了回来,扣在自己怀里。
“忍冬……”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气势却颇为骇人。
“告诉我,你在试什么?”
江法道瞪圆眸子,一点都不怵她。
“你觉得我在试什么?”
她指着自己白皙肌肤上的淡淡青紫――这是个新鲜的痕迹,并不来自昨天的摔伤。
“或者说,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昨天梦到了什么?”
方才还气势骇人的裴良夜瞬间萎靡了,心虚地松开江法道,靠在一旁。
江法道盯着她,良久,发出一声叹息。
“从某种意义上,咱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这事要从今天早上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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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我的胳膊肘啊,我的波棱盖啊,我的胯骨轴啊……”一大早起来,江法道赖在裴良夜怀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你不是说昨天按过了今天就不会疼吗?”她哭唧唧,委屈巴巴地用脑袋一下一下撞着裴良夜的肩膀,大声嚷嚷着,“你骗人!”
裴良夜却并没有回答。
江法道有些奇怪,艰难地抬头看她,背后突然一凉,突然觉得凉飕飕的。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裴良夜。
她明明正凝视着自己的脸,眼神却太过于悠远,好像并不是在看现在的自己。
她的眸色暗沉,其中仿佛有风暴在聚集。
江法道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大概,更像是一种“可控的暴虐”,亦或者像是某些不太好的事的尾调和余韵。
“你怎么了?”某种小动物的直觉让她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问。
她心中又怂又委屈。
好不容易能抱着自己睡了,这人不应该开开心心感恩戴德吗?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可怕!
“没什么,”裴良夜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人,摇了摇头,声音也是嘶哑的,“就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深呼吸几下,放松面部肌肉,随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刚才问什么来着?”
江法道看着自己熟悉的裴良夜回来了,总算松了口气,却依然心有余悸,甚至不敢使小性子。
“我说,我今天还是好疼。”
“疼肯定是疼的,你昨天摔的那么惨,我是在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