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们最好装作没听出来。”左修才笑眯眯的,眼睛里却有杀伐气。

他在左氏的绝对领导地位,可不是继承来的。

“对了,虽然我心里大概有猜测吧……但是,我未来女婿是谁?”左修才上下打量着裴良夜。

“您知道的,江忍冬,江法道。”裴良夜将排骨丢进锅里焯水。

“嗯,知道,小元告过不少次状,”左修才笑笑,“认定了?”

“定了。”

“那就定了吧,等你带人回来,”左修才扭头,看了看厨房外逗猫的二人,声音压低了些,“饶听南最近怎么样?”

“摇摆幅度几乎降低为零,但也是最近她和我们没什么利益冲突,所以也无法给出最后判断。”裴良夜也回头,看了看因为左止元威逼利诱而挎着小猫批脸趴在饶听南腿上的龙井,“但是……在某个方面她和我们是绝对一致的。”

“哪个方面?”

“她也不愿意伤到小元,”裴良夜将排骨捞了出来,“红烧?我老惦记您做的红烧排骨了。”

“不不不,糖醋,”左修才戴上围裙,“饶听南不是爱吃甜口吗?”

裴良夜手顿住,随后转身就走。

“喂喂喂,留下来帮忙呗?”

“您休想。”

在左修才又好气又好笑的目光下,求完人就懒得做样子了的裴良夜转身出门,看着一脸绝望趴在饶听南腿上的龙井。

龙井求助地抬起头,冲着她喵喵叫。

“小猫咪不要不识好歹,”左止元手上拿着一根长条玻璃棍,极为不满,“这是我平时想趴都不能随时趴的地方呢。”

“你瞎说,”饶听南声音微弱,“你什么时候想趴我不让你趴了?”

“那今天我想摸摸都被你打手了!”

“那是在开会!”

裴良夜无视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也无视了撒狗粮二人组暴露的今天大会上的隐秘互动,坐在了饶听南边上,掏出手机。

左止元跪坐在饶听南另一旁,搂着她的脖子,看着沉迷聊天的裴良夜,叹口气,“良夜姐,你最近和在网恋有什么区别?”

“没有任何区别,”裴良夜的声音冷静又淡定,“而且马上就要奔现了。”

左止元气鼓鼓。

她还是不喜欢江法道。

一边是老友,一边是女友,饶听南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决定迅速换一个话题。

“左止元,为什么你拿着这个玻璃棒,就可以让龙井这么乖啊?”

裴良夜听着这生硬的转折,默默承接了话题,“因为你在家里其实不是最不招猫咪待见的那个。”

“最不招待见的,其实是夫人。”

饶听南试着伸手,去rua龙井脑袋上的毛,遭到哈气之后讪讪收回手,“为什么啊?”

“大概是因为妈身上的气势?”左止元佯装生气的挥了挥细长细长的玻璃棒,龙井只能忍气吞声用脑袋往饶听南手里蹭,得了饶听南受宠若惊的一阵狂撸。

“其实妈也不是不招猫待见,”左止元看着“和谐”的一人一猫,满意地点点头,“她是不招一切小动物待见。”

“去动物园永远看不到任何动物,狮子老虎见着她都溜溜达达跑开;去峨眉山玩的时候,那里张狂惯了的猴子都对我妈退避三舍,绝对不敢抢任何东西;去菜市场买鱼鱼装死,买虾,虾躺在冰上都要蹦起来离她远点;就连鸟儿都不敢在她车上拉屎。”左止元说着自己母亲的“光荣事迹”,居然越说越骄傲。

龙井苦着脸,将脑袋又往饶听南手里塞了塞,堵住耳朵。

小猫咪听不得这么恐怖的事。

饶听南目瞪口呆,连猫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