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嘛。”她嘀嘀咕咕着,“好歹是我第一场无疾而终的单恋啊,而且……”

她脸又苦了下来,“我怎么都觉得,我失眠更多是因为她的手机铃声。”

左止元也想起了那令人羞耻的手机铃声,忍不住捂额。

良夜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唔,所以,你是打算回香江了?”

“嗯嗯,本来就是要回家过年了。”蔡世宜伸了个懒腰,“我还没毕业呢,等我暑假再来找你玩儿。”

“也行,”左止元抱了抱自己闺蜜,声音又轻又温和,“这些天受委屈了吧。”

作天作地的小公主大概还是第一次收敛性子老老实实待在一个地方任人差使的。

“没有啊,”蔡世宜一脸茫然,“我委屈什么。”

“哦,是吗?”左止元声音里带上了笑意,“我还打算说请你吃饭赔罪的。”

“噢噢噢噢!我可委屈了!我要吃大餐!我要吃最贵的那家!”蔡世宜开始假哭,“嘤嘤嘤,左止元,我好难受啊,心里好痛。”

“滚蛋。”

送走了蔡世宜,左止元又拷问了一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裴良夜,得了一个“知道错了绝对不改”的回复后,也只能悻悻地把人送走了。

她堂堂左总,谁也管不了。

“饶听南,”左总送走两人,只觉得精疲力尽,栽倒在自家助理怀里嘤嘤嘤,“我好累啊。”

“累吗?”饶听南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还想更累一点吗?”

左止元一愣,抬头,看着自家助理一边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一边解衣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耳朵一红,“还是白天!”

“我知道,而且我知道下午等会还要去趟公司,”饶听南也只是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左止元的身上,又静静抱住了她,瘪起嘴,“你身上都是蔡世宜的味道。”

左止元松口气,抬头,捏了捏这人的脸。

“吃醋了?”

“对。”

“怎么什么醋都吃,”左止元低笑着,“她是我闺蜜呢,按这么说,你还得吃良夜姐的醋,我从小到大都是被她带着的,手拉手上学手拉手放学,吃一碗饭睡一张床,她还给我换过尿布呢。”

女人抱着自己的手臂顿时勒得更紧了,耳旁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啊,我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饶听南顿了顿,声音突然缓和了好多,带着淡淡的遗憾。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时间倒流。”

“怎么,又后悔当年分手了?”左止元开始玩起她的耳垂。

“不,不仅仅是,”饶听南用力蹭了蹭她,确定这人身上只有自己的味道了,才稍微离开了些,“我还想,再往前走一点。”

当年分手,大部分还是自己的错。

大概,自己也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但是一次次令人失望的举动叠加起来,最终令左止元心灰意冷,选择了离开。

不是不爱了,只是……不那么爱了。

“我想再往前走一点,”她靠在沙发上,将人拉进自己怀里靠着,脑袋枕在她的肩窝处,声音低若蚊蝇,“我不想让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酒吧,是一夜放纵,我想,提前认识你。”

你和谁一起度过的童年,和谁一起穿着干净的白色校服在教室里听课?和谁打闹?看过什么书,为谁流泪过,走过哪些路,又遇到过哪些人?

我已经拥有你的未来了,但我很贪心,我还想看看你的过去。

可我只能翻着相簿来窥视你的过去。

左止元安安静静听着她的倾诉――甚至饶听南那些没说出来的话,她也感受到了。

女人心跳下澎湃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