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助理的面色从白变红,又由红变紫。
“王婶儿在呢!”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话,“回去再说。”
“左总,饶助理。”王婶儿心情复杂地迎了上来,把家里这几十来头黑山羊赶进了栅栏里,合上门,又把狗子轰到一旁。带着饶助理到了屋内,又急哄哄地跑上跑下,找出双东北大花布似的棉拖鞋,尴尬地递过去。
“您别嫌弃,新的,我前些天刚纳的棉鞋,可厚实了,晚上气温低,您别着凉了。”
“怎么会嫌弃呢,”左止元脸还有些红,笑着穿上了鞋,“王婶儿,叫我小左就成,别您啊您的,我担不起啊。”
“您是左总,”王婶儿依然坚持着,“我不能不懂礼貌。”
左止元只能摇摇头,无奈地笑笑。
在自己掉马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情形了。
“你们今晚是住在老边家吗?”王婶儿又坐在了小凳子上剥起了毛豆,憋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开口,“老边家只有他一个男人,您俩住进去,村子里恐怕会有人讲闲话的哟。”
旁边突然蹲下来了一个人,左止元笑着捡起一根毛豆,帮她一起剥。
“诶,您别摸这个,到时候指甲里都是绿汁儿,老半天洗不掉。”王婶儿一急。
“不碍事不碍事,”左总的眼睛亮晶晶的,“王婶儿,您这边有没有空床能让我们住一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