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部大概误会我的意思了,”蔡世仁注意到了褚凡君的微表情,也不恼,笑笑,随即正色道,“据我所知,苏家背后有一股来历不明的势力,几乎是无条件的在资助苏家,根据现有情报的分析猜测,十位数以内的资金可以由苏家任意挥霍,百亿……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褚凡君的笑容不自然的僵住,手中握着的佛珠也不转了,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圆润的木珠。

“倘若真的存在这一笔数目庞大的流动资金可供苏家使用,那确实一切都有变数。”李春蝉缓缓开口,眸中有些许惊诧,“苏家完全可以在谈判的时候下调代理费用。一个千分点的出入,对于合作双方来说就是巨额收益到底落入哪家钱袋子的重要问题。”

左氏在谈判的时候肯定是会有一个代理费抽成底线的,但倘若苏家打破这个底线,三方就没得玩了。

“这就是蔡家和苏家正面临的问题,苏家打破了我们双方的默契,将价格抬到了一个我们无法接受的高度,按照现在流行语来说,这叫‘恶性内卷’,谁都没得赚,”蔡世仁看了看手中的小本子,“我们至今依然不知道,在背后支持苏家的人到底是谁。”

“所以,蔡总是想要左氏这边也和苏家打价格战,让苏家双线作战应接不暇么?”裴良夜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您那边和苏家不断抬高地皮价格,我们这边不断压低代理抽成费用使苏家不得不大出血,即便有庞大的不明资金入场,苏家也很难同时应付两家的进攻。”

“的确如此,”蔡世仁被道破心中所想,点点头,看着裴良夜愈发顺眼,“我知道贸然向从未合作过的左氏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唐突,所以只能这么紧急地跑一趟来和各位碰碰头,确定一下双方的默契。”

“蔡总,不是我想唱白脸,而是您的请求让左氏有些难以答应,”褚凡君叹了口气,心绪不宁地把玩着手中的佛珠,“现在您所说的不明庞大资金支持只是猜想,而并无实际的证据,更何况,合作后蔡家或许能拿到那块地皮,但左氏呢?”

“左氏拥有比苏家庞大得多的市场份额,拥有比苏家更加雄厚的市场基础,我们和苏家打价格战是有天然优势的,有些价格我们还有得赚,苏家就只能赔了,”他慢慢恢复了镇定,慢条斯理地说着,“更何况,苏家一旦和维罗尔签订合作,左氏马上就可以转身继续和昆古尼尔再续前缘,他俩是竞争对手,维罗尔对于左家来说并不是必选项。”

蔡世仁看看对于褚凡君发言不动声色的左止元和饶听南,笑笑。

说是不唱白脸,但还是在试探蔡家的出价么?

“褚部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他笑眯眯地反问。

“如果有证据,您不应该已经拿出来了么?”褚凡君反怼。

蔡世仁沉默了会,在左止元好奇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我有证据,只是……结果令人很难相信而已。”

他拍了拍身旁的蔡世礼,“说说吧。”

蔡世礼瞪起一双熊眼,瓦蓝瓦蓝的眼睛迷茫地看着自家哥哥,“我怎么知道?”

蔡世仁唇角抽抽。

果然不应该对自家弟弟抱有多大幻想。

“说说你最喜欢的,”他无奈地提示,“关于苏家的最新八卦。”

“哦哦哦好,”说到这个,蔡世礼来劲了,也不用思考,轻咳一声张口就来,“众所周知哈,苏家长子苏长云和二房的苏长空现在争权夺势斗得厉害,苏家老爷子呢,是把苏长云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从小接受的就是那劳什子的精英教育,也就没什么父子亲情。”

“但就如同所有俗套的狗血故事一样,苏家二房更受宠些,苏家二太太吹枕头风吹得厉害,希望自己儿子苏长空继承家业,”蔡世礼越说越精神,一对异瞳闪闪发光,“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