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左止元哭笑不得,看了眼饶听南,得到眼神肯定后,她微笑着问,“蔡先生,我们就不搞那些虚礼了,您这次来,您大哥有给你派任务吗?比如要和左氏达成合作什么的?”
蔡世礼歪着熊脑袋想了好一会,用力摇头,“没有。”
左止元:……
饶听南:……
这天没法聊了啊!
“如果要合作也不可能是我来,大哥很重视左氏的,他肯定亲自来,”蔡世礼老老实实解释着,“但是他现在和我三弟都抽不开身,只能让我先来探探路。”
“他说解决完了和苏家的竞争,就会来左氏亲自来谈合作。我这次来,主要也是看看小妹过得怎么样的。”
“明白了,”左止元点点头,忍不住笑起来,“那我们就当朋友之间唠唠家常了,相互认识一下。”
蔡世礼狂喜,疯狂点头,脸上写满了“我喜欢这个”!
天知道他来的时候大哥嘱咐了多少遍,要先寒暄个十来分钟,再打太极打个十来分钟,最后左止元留你吃饭你要推拒几轮最后勉强答应,又要撕吧十来分钟。
“我和左家老狐狸打过交道,他就是这么个弯弯绕不说人话的人,”蔡世仁看着自家努力记忆的蠢笨弟弟,又叹了口气,“希望左止元稍微好些吧。”
蔡世礼简直就要热泪盈眶了。
何止是好一些啊!这是简直就是天使!
“左总有什么想问的?”他拍着胸脯,将胸肌拍得啪啪响,“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止元笑着摆摆手,拉着一直站着的饶听南坐在身边,“就随便聊聊嘛。”
她好奇地看着蔡世礼的异瞳,更准确得说,是盯着那漂亮到有些过分的蓝绿色瞳孔,“您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饶听南也卸下了架子――端着架子只会让蔡世礼越来越紧张,接过话头,“是不是叫什么虹膜色素缺失来着?”
“嘿嘿,”蔡世礼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您要问这个。”
“不是那啥啥缺失,”他摇摇头,“是我和兄弟们在街面上混的时候,被人开了瓢,然后又照着眼睛来个下狠的,后来头缝了好几针,视力没事,但眼睛就成这样了。”
“听着真疼啊,”饶听南感慨,“不过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不是,”蔡世礼咂咂舌,“那是我最后怕的一次了,生怕自己要成独眼龙,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街亲手打过架。”
嗯,不打架了,改成泼大粪砸电闸了。
饶听南又不由自主地抿抿唇,憋着笑意。
对不起,但是,真的忍不住会去想这些。
左止元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唇角隐秘地抽了抽,轻咳一声,换了个话题,“您大哥说是解决完苏家的事来谈合作对吧,”她微笑着,“也不知道蔡总喜欢什么,我得备一份薄礼啊。”
“我大哥?我大哥喜欢的东西好准备,”蔡世礼被左止元的问题牵着跑,笑道,“他也就喜欢养多肉而已,每周都会专门抽出时间挨个给那些可爱的小东西浇浇水,但您可别送多肉了,也不知道谁传出去大哥喜欢这,现在家里一院子满满当当都是这小玩意。”
“哦?”左止元心中划掉了这个选择,“那您觉得我送蔡总什么东西比较好?”
蔡世礼想了老半天。
“送只鹦鹉吧,他老早就说过要养只鹦鹉。”
“嗯,教鹦鹉学说话确实很有成就感。”饶听南点点头。
她见过一只极聪明的鹦鹉,会说四国语言,挺可爱的。
“对,他总琢磨着要教鹦鹉骂人,这样他端着架子不好意思开口的时候就可以由鹦鹉代劳骂傻逼了。”
饶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