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理阴影还蛮严重,”裴良夜也知道这号奇葩人物,笑着补充,“我记得有一次开企业家大会,明明他和左总座位挨得挺近,硬是绕着左董走,绝不打招呼,左董想上去握个手,他和被吓着的兔子似的一惊一乍的,逃跑了。”

左止元托着下巴听故事,觉得颇有些新奇。

听老爹自己第一人称吹逼已经听麻木了,偶尔听见其他人吹老爹,还真感觉他挺牛。

“所以这次,他怎么又鼓起勇气想要和左氏较劲了?”饶听南微微皱眉,开口问。

“苏家的事我知道一点,”褚凡君轻笑着摇摇头,“苏长云虽然是苏家的话事人,但不比蔡家那几只疯狗真的掌了权,苏家的核心权力还在苏老爷子手里。”

“当年苏长云雄心万丈进军大陆市场接连七败,苏家上下质疑的声音就多了起来,偏偏苏老爷子还很喜欢二房的儿子苏长空,后者现在在苏家也有一定的支持者。”

“我明白了,”左止元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决定无关苏长云,可能是他那个弟弟做的。”

“很合理,”李春蝉笑着点头,“苏长空想要顶替他哥哥的位置,就一定要拿出些成绩来,而战胜他哥哥战胜不了的敌人,是一个很出彩的成绩。”

“不过,看来我们只能含泪再收下一条对苏家的胜绩了。”褚凡君低笑着补充。

“这么有信心的么?”左止元讶异地看着面前两大部长。

她还从来没见过向来稳重的两大部长这么“狂妄”的,压根不把对手放眼里。

“左家和苏家,根本不是一个体量,”李春蝉解释着,“更何况,苏家之前根本没接触过药品生意,在亚洲市场份额更是远不如左家,他们拿什么和我们争?”

“这样,”左止元点点头,也笑了起来,“看来我到分公司的第一次对外合作,就会有一个开门红啊。”

会议室五人都笑了起来,饶听南边笑着,边皱起了眉。

还是有些奇怪。

“好了,既然苏家基本无威胁,那就第三项议程了,”左止元颇为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分公司的年会,历年都是个怎么办的呀?”

“其实和普通公司的年会也差不多,”李春蝉耸耸肩,“每个部门出一个表演节目,领导发言,表彰优秀员工,最后抽奖。”

饶听南和裴良夜都觉得没任何问题,左总却苦了脸。

“真的很无聊啊,”她吐槽着,“各部门都想表演节目吗?”

“额,老实说,不想,”褚凡君摸摸鼻子,“而且很敷衍,每年都搞什么朗诵合唱。”

甚至有的部门可谓是敷衍到了极致,干脆把每年的节目定下来了,二十多年,年年唱同一首歌,他耳朵都听起茧了。

“那今年就不搞表演了吧,折磨他们也折磨我们,”左止元摸着下巴,“还有领导讲话,我也不是很想讲。”

“……那裴总讲?”对取消尬演褚凡君倒是没什么异议。

“她也不讲,”左止元一锤定音,“这样吧,年会就搞个抽奖得了,二十分钟抽完奖,剩下半天直接放假。”

几人同时瞳孔地震。

饶听南和裴良夜对视一眼。

左总又开始按着自己性子拍脑子做事了。

按道理她们应该阻止这冲动的行为,但……没有领导讲话没有尴尬表演的年会。

居然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那优秀员工表彰?”李春蝉提出问题。

“哦,对,这个照旧,”左止元想了想,“以往奖项是怎么设置的?”

“特等奖一个,一等奖十个,二等奖五十个,三等奖两百个。”褚凡君这位财神爷对奖品是倒背如流,“每年的价值都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