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止元抿抿唇,心虚地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饶听南。
饶听南也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谈恋爱可以,早恋我也不反对,但是一定要真诚,”左修才开始絮絮叨叨,“你倒好,自己身份藏那么好,一藏就是几年。”
饶听南耳朵动了动。
“嘶,老爹你别说了。”左止元压低声音,苦着脸,“明明当时说要藏富要接地气的也是你。”
“和普通同学相处和谈恋爱那是一码事吗?”左修才瞪了她一眼,抬头看了眼已经挪到远处的饶听南,于是大声了些,嘴里继续谴责左止元,“不是我说你,你当年就不该出国,要是在国内碰着,在我的指点下,哪能出这些事。”
“哦。”左止元瘪瘪嘴,尝试转移话题。
“您当年和妈交往的时候没有隐瞒身份吗?”
“当然没有啊,”说起夫人,左修才很就会短暂的没脑子,于是很轻易地就被左止元岔开了话题,微眯起眼睛,陷入感慨,“我第一天在她宿舍楼下给她送花的时候,就骄傲地告诉她,我是左家公子。”
左止元松口气。
果然,说到妈,老爹就不会揪着自己念了。
“那妈当时什么反应?”
“她说:‘哦’。”
“……居然没把您的花扔了?”
“她做成标本了。”
饶听南忍不住抬头看向远处的两人,又挪了挪,靠近了些竖起耳朵听故事。
“哈哈哈,的确是妈的习惯,那后来您还送了什么?”
“这话听着和骂人似的,”左修才吐槽,随后又陷入了回忆,“我又送了一对小兔子,垂耳兔。”
“诶,为什么送这个?”
“我问了行云啊,问她喜欢什么动物,她说她喜欢兔子。”
“妈还真是实诚,然后呢?”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喜欢兔子是因为实验室兔子最多,而且因为兔肉很好吃。”左修才感慨着,“你妈不会做饭,但是红烧兔肉真的一绝。”
“所以……那两只垂耳兔?”左止元问出了饶听南极为关心的话题。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哦,那倒没有,她说我被宠物店骗了,这对兔子活不长,快死了。”
“额……然后呢?”
“她给做成标本了。”
饶听南忍不住笑起来。
这一唱一和,和说相声似的。
以及,她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左家夫人莫名产生了好感。
能做出这么可可爱爱的事,应该也是个可可爱爱的人吧。
“嘁,扯远了,应该说你的事来着,”左修才猛得反应过来,有些幽怨地看着岔开话题此时努力低头降低存在感的左止元,又叹口气,“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嘛,还有什么事吗?”
“诶,您别说,还真有,是正事,”左止元抬头,轻咳一声,表情又严肃了些,“边学文,老爹您熟悉吗?”
饶听南默默上前,站在了左止元旁边。
现在是聊工作了,自己得认真听。
“知道,不熟,”左修才拎起水壶抿了口水,胖胖的手指敲打着水壶壁,“我听三天集团前老总骂过他,所以记得一点。”
左止元和饶听南对视一眼。
“怎么骂的?”
“说他是‘脚不沾地的理想主义,好高骛远的冒进主义’”左修才耸耸肩,感慨着,“你们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说是骂,但感觉里面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饶听南轻声开口,随即皱起了眉,“不过,他怎么会和三天集团有交集?我记得